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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子,君子六藝是必修課,‘騎射’中的騎,本來是考駕戰車,但隨著騎兵興起戰車被淘汰,如今都改騎馬了。
賽馬對馬匹優劣的考驗,大過騎手的技術,因此不可能比賽馬,起雲臺本就是馬球場,今天比的是大丹朝王公貴子都喜歡的娛樂專案‘打馬球’,恰巧長公主也喜歡玩這個。
馬球又稱‘擊鞠’,本是兩隊近百人,男女同臺互相競技。但選駙馬註定只有一個優勝者,因此規則改了下,四十人同時上場,爭奪一個馬球,有人搶到擊入花籃,便又再拋下一顆,擊入花籃多者勝。
這種比法,相當於每個人都得面對三十九個對手,還得注意氣度儀表,免得讓公主殿下嫌棄,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不過,左凌泉不想當駙馬,自然不擔心成績,他要做的,只是稍微出點風頭,不讓三叔失望即可。
參選的有兩百餘人,分成了五隊,比賽也就一炷香的工夫,等第一隊人下場,露臺上的老太監拿著名冊,又開始念起了名字:
“北崖郡趙槐安、澎峪郡……青合郡左凌泉、梨花郡……”
最靠近高樓的看臺上,一眾高官在其中就座,宰相李景嗣作為朝堂元老,坐在最前方的位置。
聽見左凌泉的名字,李景嗣挑開茶葉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走下看臺的左凌泉:
“那個穿白衣裳的娃兒,就是左寒稠的侄子?”
戶部尚書王崢,是李景嗣的心腹,聞言點頭道:
“從左寒稠身邊起身,想來是的,看相貌著實俊俏。”
李滄是李景嗣的遠房侄孫,距離李景嗣很近,聽見長輩們誇其他人相貌,也跟著打量一眼,開口道:
“入京的人中,我都私下裡打聽過。這個左凌泉聽說武藝極好,在青合郡那邊很出名。”
李景嗣手指摩挲著茶杯,轉頭詢問:
“修行中人?”
李滄恭敬搖頭:“凡夫俗子,沒有修行底子,只是市井功夫不錯罷了。”
李景嗣聽見這話,輕聲嗤笑:
“不是修行中人,豈配與你同臺相爭?你還比不過一個市井武人?”
李滄對沒有修行背景的左凌泉,自是不放在眼裡:
“叔公教訓的是,晚輩自當盡力。”
幾人閒談,後方就坐的官吏,都是李景嗣一脈的親信。
其中一個面相富態的官吏,本來只是垂首默默聆聽,可聽見左凌泉的名字後,想起了什麼,抬起頭來:
“相爺,下官有事稟報。”
“嗯?”
李景嗣回過頭來,瞧見是御史臺的小御史陳茂德,稍顯疑惑:
“有何事,直說即可。”
監察御史陳茂德,連忙躬身一禮:
“稟相爺,昨天晚上,我那不爭氣的犬子回到家中,說是在臨河坊,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