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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石籬城。
“聽說你派出了五百士兵幫助亞瑟趕走他領地上的布萊伍德**?”傑諾斯伯爵問道。
他擁有佈雷肯家族常見的黑棕色頭髮,微微禿頂,圓頭圓臉,看上去約摸五十歲左右,嚴肅的表情讓他看上去很是憨厚直率。
但是眼睛裡不時閃過的狡黠瞳光暴露了他的某些特點。
“是的,為了降低損失,我讓他保證死亡一個士兵賠一百金龍。”亨德利如實答道。
他有著和他親叔叔相似的臉部輪廓,但臉上明顯有著不自覺透露出的傲慢。
前天亞瑟走後不久,他和同伴們終於等齊人,隨後前往南邊打獵尋歡。
一路上非常歡快,他們大聲討論著領地、知名騎士、281年的赫倫堡比武大會、哪裡的女性工作者更潤等等年輕人都會關心的話題。
直到昨天他的叔叔派人將他追了回來。
傑諾斯點點頭,“這個想法很好,但是亞瑟不是外人,沒這個必要。”
伯爵大人決定好好給侄子傳授一下當領主的注意事項。
他不可能將石籬城傳給自己的某個女兒--女人當家的例子赫倫堡就有,那裡的河安家族已經很衰落了--唯一的侄子就是他的選擇。
“首先,像亞瑟這樣的小分家,一定是要幫扶的,且無條件的幫扶,因為一來要給外人看個樣子,讓他們知道我們佈雷肯值得追隨。”
他頓了頓,倒了杯河灣佳釀,“二來,這樣的附庸有他存在的意義,老祖宗幾千年的佈局不是沒有道理的。”
傑諾斯特別喜歡幾千年這個詞語,好像這樣就可以將他家與徒利、弗雷等新興家族分開,並獲得某種優越感。
亨德利有點疑惑,“亞瑟的領地也就九座村子,實在是不值得為他們大動干戈,為什麼……”
“不為什麼。”傑諾斯忽然提高了音調,好像不滿意侄子的質疑,“等你接過我的位子的時候,就知道和泰託斯那個老東西幹架的時候,在紅叉河北岸有個渡口和落腳地是有多幸運了。”
看著亨德利點頭的樣子,傑尼斯感到一絲的滿足,“但是,也只是幫助亞瑟不被泰託斯他們滅掉,像你這次派出五百士兵其實有點過了。”
他口風一轉,“布萊伍德派多少人,咱們也派多少人,這次這種情況,一百多人也就夠了,畢竟亞瑟也不是很親。”
亨德利再次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傑諾斯喝了一口葡萄酒,又想不起來要說什麼,隨口問道:
“這次是因為什麼,讓老東西派人圍了亞瑟的城堡?”
亨德利想了想,道:“好像是布林登跑到他的領地上幹了啥,被他綁了。”
傑諾斯舉著酒杯愣住,“哪個布林登?徒利家的黑魚嗎?”
“布萊伍德家的,泰託斯的長子。”亨德利答道。
“你怎麼不早說?”傑諾斯站起來,酒杯也因為動作劇烈而灑出來些酒來。
“這種事得派信鴉到奔流城,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神情頓時興奮起來,“亞瑟真是我的親侄子!綁了老東西的長子,我都沒做到,真給我長臉。”
亨德利被叔叔前後不一的態度搞得很迷惑,但也不敢多問。
傑諾斯在大廳裡面徘徊幾圈,終於下定決心,“五百士兵怎麼夠呢?我再帶一千五百人,去鴉樹城和老東西臊皮臊皮。”
亨德利覺得不妥,勸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要是以後布萊伍德對等報復我們怎麼辦?”
五十歲的傑諾斯伯爵興奮道:“我佈雷肯家的人能綁他兒子,他可綁不了我兒子,誰讓我沒有兒子呢?”
這話讓亨德利感到不舒服,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傑諾斯說幹就幹,立馬招來總管和石籬城教頭,下達命令。
簡單的分派任務以後,多年未見戰爭的石籬城發動起來,信鴉和騎兵被派出去召集部隊和渡船,伯爵大人則帶著先遣軍先行一步去往河邊。
再一天後。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群鴉圍著魚梁木的旗幟,亞瑟只覺得頭皮發麻。
在即將到達徒利家領土的時候,他們被一支布萊伍德軍隊堵住了。
對面絕大多數都是穿著制式鎖子甲的普通士卒,但是也有裝備鐵札甲、板甲衣的精銳部隊。
騎馬帶頭的幾十人更是穿著黑色的魚鱗甲。
這是種鱗甲的變種,採用和羅馬鎖鱗甲同樣的束法,降低了因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