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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下眾人反應不一,向科長冷臉說道:“記住了,這次的內奸案影響惡劣,負責案件的不單單是我們特務處,二陳的黨務調查處,警備司令部都在調查。”
“二陳和徐增恩一直壓著我們特務處,這次是漏臉還是漏屁股,就看在坐的各位了。”
“哼哼,醜話我說在前頭,要是誰辦事不力,處長怪罪下來,臨死之前,我會親手斃了他,到時候家法無情,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冷眸銳利的掃過一眾手下,眾人下意識的低頭。
會議開了半天,也沒任何頭緒,李唐也不知道處長怎麼想的。
特務處,各個情報機構鐵血無情,手段狠毒,讓普通人聞之色變,但說到底還是為特權階層服務的,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不過是幾個煩人的特務而已。
大名鼎鼎的戴春風處長,如今不過是軍事情報統計局二處一個處長,雖然是常委員長面前的紅人,可軍銜不過是個不倫不類的少將。
手裡沒有軍權,又被二陳兄弟壓制,不得不交好那些手握軍權的黃埔師兄,才能勉強立足。如今戴處長除了委座的信任,最大的依靠就是結拜兄弟胡司令。
戴處長大權在手,要等到明年特務處擴招,成立軍統。這個特務組織,驟然從幾千人擴充到幾萬,幾十萬人,內含警憲稽查軍隊執法的龐然大物!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不表。
會議結束,李唐找了個無人的位置,看著手中的資料,這是保密資料,無法帶出去,也不能拓印記錄。
看著這些個冠冕堂皇,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資料,李唐浮想連翩。
突然一個名字進入李唐的視野。
黃俊,此人早年東渡赴日留學,畢業於早稻田大學,1935年進入國府,目前任行政院高階機要秘書,深得行政院長汪填海的信任。
而此人在早稻田的同學山本須磨如今真是駐守金陵的日本領事館總領事。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而且黃俊這個名字李唐依稀從後世的影視作品中聽到過,可是證據呢?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徒勞!
不要說李唐,就是威名赫赫的戴處長沒有證據也拿人家沒有辦法,在封建官僚體系下,等級森然,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沒動人家一根頭髮,估計就被背後的利益集團搞得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確定了嫌疑人,但李唐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涉案多深,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牽一髮而動全身,李唐不得不小心翼翼!
接近十一點,李唐將資料歸還登記,才叫了一輛黃包車回家。
到家已經十一點二十分,此刻家對面的咖啡店已經關門,街上的行人也少的可憐。
這個點還在外面晃悠的,不是街溜子,就是苦力勞動者。
但是今天必須完成接頭。
付了錢,打發黃包車師傅離去。
李唐看了眼樓上閃爍不定的燈光,點上香菸,一邊抽菸,一般觀察周圍的動靜。
獨自在街上走了幾分鐘,離家已經很遠,李唐才招手攔了一輛黃包車。
“胡記酒館。”
“好啦,您坐穩了。”
黃包車伕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短髮,蠟黃的面板,灰白色短衫,黑色短褲,黑底布鞋,脖子上掛著有些發黑的汗巾。
這是一個強健的體力勞動者,在夜晚的馬路上奔跑,穩健,迅速。
胡記酒館距離李唐上車的地方大概五公里距離,是一處夜市酒館,每天客人絡繹不絕,各種身份的人交織其中,此處正是李唐和上級上次制定的備用接頭地址。
果然,李唐到了地方,稍加留意,就發現了坐在牆角的上級公牛老宋。
此刻的老宋已經換了一聲打扮,灰色的短衫短褲,布鞋,看上去就像一個苦力短工,也符合這裡的消費群體身份。
老宋留意到李唐,不動神色的起身買單,兩人一前一後,往巷子深處走去。
終於,在一處無人注視的角落,兩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老宋。”
“小唐。”
這是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這是李唐的第一感覺。
來不及感嘆,李唐就急切說道:“老宋,羅掌櫃犧牲了。”
“我知道,已經彙報組織了。”
或許是感覺到李唐此刻急切的情緒,老宋緩緩拍了拍李唐的雙手,讓其心情平復。
老宋繼續說道:“你的訊息很及時,不過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