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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隨手拋下的魚餌

在葉舟和陳昊吃著晚飯的同時,南天門專案情報處的工作人員並沒有閒著,他們正跟專案組織部的幾個專家坐在一起,準備執行葉舟所說的釣魚計劃。

大螢幕上是一份正在起草中的官方答覆檔案,幾名組織部的專家仔細地閱讀著檔案的內容,斟酌著每一個措辭的語氣。

“既要不能表現得過於急切,又要透露出我們合作的誠意,那就還是用最官方的辭令吧。把‘我們願意同你方一起共同為專案成功而努力’這句話改了,改成‘我方願意與你方達成有意義的合作’。”

“另外,檔案的落款也需要變更一下,不能落南天門專案的款,要落子專案,我記得南天門專案下除了5個子專案以外還有幾個平臺支撐專案,這樣吧,先落實驗基地基建專案組的款。”

“好了,我這邊差不多了。情報組的同事也看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直接發出去吧。”

情報組的工作人員同樣對文件進行了審視,確認無誤之後,文件被傳遞給了包括葉舟和陳昊在內的審批人員。

在等待審批的這段時間裡,會議室的眾人放鬆地靠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其中一人有些調侃地說道:

“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咬鉤,我們這次釣魚用的鉤實在是有點大了,雖然餌也夠大,不過我總擔心他們會看穿我們的意圖啊。”

聽到他的話之後,另一人開口說道:

“我倒是不擔心他們會不會咬鉤,從我的角度來看,這個鉤他們還真就非咬不可,畢竟在這樣的巨型專案裡,如果能獲得優先合作權,那無論如何對他們的收益都是巨大的,即使明知道可能有問題,我估計他們也不得不吞下去。”

“嗯,是這樣就好了。不過也沒關係,本來對上面來說這就是一手閒棋,成功或者失敗,其實影響沒那麼大。”

“話是這麼說,不過既然都到了河邊了,該釣還是得好好釣一釣,否則總是空軍,那我們不成釣魚佬了嗎?”

會議室裡的眾人都笑了起來,說話間,上級的審批已經到位,幾分鐘之後,這封郵件便透過南天門專案組織部的官方渠道傳送了出去。

這份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魚餌,就這樣跨越了海底上萬米的光纜,送到了對方的手中。

海的另一邊,戰略情報分析辦公室裡,艾森看著螢幕上投影出來的來自華夏方面關於合作事務的回函,眉頭緊皺。

他本能地從這份回函中看到了不合常理的地方,但現在的他卻因為自身狀態太差,沒辦法去進行太嚴謹理性的思考。

“你是怎麼看這封回函的?”

他看向一旁的分析員,對方的臉上掛著些難以掩飾的自豪的神情。

聽到艾森的問題,分析員沉吟片刻後,開口回答道:

“艾森先生,我認為這封回函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性,是我們之前發動的有關技術的質疑起到了效果,他們的專業團隊經過分析之後,認為讓我們加入專案會取得更快的進展,所以出於綜合利益考慮,決定讓我們加入。”

“這種可能性發生的機率相對較低,但並不是沒有可能。他們很可能不會讓我們介入專案的核心領域,而是想透過吸收我們的專業技術人員去增加他們自身的科研實力。”

“你看,這份回函的落款並不是南天門專案,而是南天門專案下屬基建專案組,這意味著他們並不能代表專案的整體決策,而僅僅是在有限領域內的決策。”

“不過,哪怕僅僅是進入到專案外圍領域,其實對我們來說也是有益的。只要能參與到專案中,我們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機會接觸到他們的核心領域,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艾森微微點了點頭,分析員的這一番判斷邏輯順暢、細節也沒有遺漏,具有很強的參考性,但是他並沒有打算立刻做出決定,而是開口說道:

“那你再說說另一種可能性吧。”

“另一種可能性很簡單,他們只不過是想利用我們來對毛熊那邊形成壓力而已。”

艾森端起咖啡杯,示意分析員稍微停頓,然後開口說道:

“對毛熊形成壓力,那就意味著,他們並不會真正讓我們進入專案組吧?他們只會把我們雙方的合作意向透露給毛熊,推動他們儘快加入專案,我們為什麼要去給他們做這個提供壓力的工具?”

分析員停頓了片刻,他的眼神有些猶豫。

這種猶豫並不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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