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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總......”
田振國第一個收了手,低著頭站到了一邊,其他人也紛紛停手,臉上帶著敬畏又欣喜的神情。
來人正是斐飛,一個絕對值得尊敬的男人。
斐飛掃視了一眼,面帶微笑地走到會議桌旁,一伸手把還愣愣地坐著的一個年輕學者拉開,隨後坦然坐下,開口說道:
“來吧,吵什麼呢?說給我聽聽,讓我也熱鬧熱鬧。我年輕的時候跟韓慕俠老先生學過幾招,待會兒動起手來,你們未必能打的過我。”
斐飛年輕時學過幾年武術,並且一直引以為傲,這時候的他還未患上絕症,雖然因為營養不良有些瘦弱,精氣神卻絲毫不減,真正人如其名,豪氣沖天。
白髮老者見狀,連忙上前把此間原由說了一遍,斐飛連連點頭,又示意爭論的雙方各自陳述觀點。
這時候,人群分成了兩撥,一撥以田振國為首,只有寥寥幾人,剩下的都是支援繼續研發渦噴發動機的。
但在氣勢上,田振國卻絲毫不落下風。
他無比堅信自己的方向才是對的,這是他出於學者的自信。
在鄉下鍛鍊的這幾年裡,他沒有一天停止過在腦海中推演自己的理論,只不過是因為條件不足,才沒有去做進一步的實驗。
甚至於,他偶爾會拉著大字不識幾個的老鄉訴說他的推測,可那些憨厚老實的鄉里人卻只會笑著往他的手裡塞悄悄留下來的烤土豆。
那是他們從自己的口糧裡硬生生地摳出來的。
絕對,絕對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眾人花了近一個小時將觀點講完,遇到生澀難懂的概念,也不免要解釋一番,斐飛聽完後,灑然笑道:
“確實是個問題,打一打、鬧一鬧也好。真理不辨不明,實在辨不明白的時候,乾脆身體力行地打一架,發洩完情緒了再接著辯,也是一件好事。”
“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啊,身子骨都太弱了,我倒是恨不得你們多打幾架,強身健體!”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會場中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停頓了片刻,斐飛收起臉上玩笑的神色,正襟危坐著說道:
“這個問題,其實現在已經不是技術問題了,是一個路線問題,是我們敢不敢冒險,願不願意拼命的問題。”
“我總結一下,做渦噴發動機,比較保守,成功率也高,但很可能面臨一製造就落後的問題。”
見眾人點頭,斐飛的視線轉向了田振國。
“做渦扇的話,面臨著諸多技術難點老田,我在這裡也說句公道話,渦扇確實難搞,如果不是你不要命地跑過來說能解決扇葉問題,今天我們其實根本就不打算討論渦扇。”
“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沒錯。”
眾人七嘴八舌地應和道。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斐飛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我現在也沒法給你們拍板了,事關重大,國家也還在其他領域發力,要再抽調出額外的資源搞渦扇,確實有點難為我了我現在都只吃兩頓了,總不能再減到一頓吧?得勝可都還是吃兩頓的呢!”
眾人又笑了起來,但葉舟聽著,卻是止不住的心酸。
他曾經也看過傳記,也瞭解過那一座小院的主人的吃穿,但此時在模擬器中聽人親口說出來,卻仍然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與民同苦,卻沒有來得及與民同樂。
見眾人沒有反應,斐飛繼續說道:
“今天我們是一定要做決定的,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我現在就去打個電話,你們等我幾分鐘。”
一邊說著,他一邊起身,再次向門外的風雪走去。
會場中的眾人重新坐了下來竊竊私語,但葉舟的目光卻始終追隨著那個人,久久也不願眨眼。
10分鐘之後,斐飛舉著一張紙,面色欣喜地跨進了會議室。
“來來來,你們要的結果來了。”
他的視線停留在田振國身上,笑著向對方招手說道:
“來吧,老田,別拘著了,你來唸!”
聽到斐飛的話,眾人都知道了決定,但所有人都翹首以盼著要聽那張紙上的內容。
田振國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張手寫了幾行字的紙片,先是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才開口唸到:
“依我看,要搞就大搞,不要像姑娘繡花一樣,畏首畏尾!”
“現在我們是很困難,但是困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