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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元笑道:“你也真不見外,我辛苦種了多少年的竹子,就被你毀了,你這是焚琴煮鶴。”燕離笑道:“要點臉會死嗎?你這後園這些竹子原本意境十分好,可惜沒人打理,現在這般模樣,我都看著心疼,嫂子以後要多來,天帶著幾個園丁過來修剪一下才好。”他摸出幾個蒲團鋪在地上,又取出一套茶具擺上,手一擺將竹管的尖端挪到一個精緻的瓷器水壺上口,這才示意大家坐下,燕離笑道:“這主位原本應該佘兄來做,最不濟應該嫂子來坐,只是看你二位的模樣,應該是絲毫不會的,所以小弟就僭越了。”
他的茶道水準還是很高的,不說喝,就是看著也十分優美,洪霞羨慕的說道:“看你五大三粗的,但是煮起茶來還是看著十分順眼。”燕離用茶夾將茶夾給他們,這才說道:“小時候性子毛躁,老師便選了這茶道磨鍊我。”
主要是他們兩人說話,齊愁和洪霞只是靜聽,佘元笑道:“都不是外人,我跟霞兒雖見面次數少,但我一見她就知道我是非她不娶,我總是跟宗主對著幹,唯獨這一件我心裡是感激的。她若是出賣我,我也心甘情願。”燕離笑道:“嫂子是性情中人,不會出賣你的。話說,你心甘情願,把我拉上一起坑又是為什麼?”佘元大笑道:“你這次被坑的還不夠慘?再多一點也沒什麼。犯人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帶走,但是在出鳳鳴關之前是不許放的,並且他們永遠不能再進九陰宗,只要進來,就是剿殺,燕兄是能理解的對嗎?”燕離點點頭說道:“沒有問題,我先把丹藥給你?”佘元點點頭:“你在我這裡住上日,我好歹帶你在九陰城轉上幾天,否則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了。”燕離將二十個玉瓶取出來給他,笑道:“我琢磨了這一段時間,倒是發現一些服藥的小竅門,最好先焚香沐浴幾日,能先將體內丹毒排出來那是最好,若是使用洗髓丹先洗髓,估摸著藥效能高一成有餘。”洪霞面上露出喜色,直勾勾的看著桌上的玉瓶。佘元笑道:“你取兩個吧,你不要服用,你還年輕,燕兄還在琢磨,說不定以後有更好的出來。”
第二日便沒有了洪霞,齊愁也不願出門,就他們兩個換了衣服,在九陰城到處吃喝。晚間便回到宅子裡喝茶侃大山,佘元學的很快,很快掌握了要領,只是時日尚淺,看不出任何美感罷了,讚歎道:“今日這才覺得這茶道之妙,等你走後,必然延請名師學習。”
七月底,一場雷暴下過之後,燕離跟著佘元在九陰城外閒聊,齊愁跟著洪霞去天牢提人,燕離這才知道洪霞的祖父是刑部部首,金丹巔峰的大佬,也是名門之一。讚道:“你爹對你真是沒得說了,我要是有個這樣的爹,這九陰城必然橫著走。”佘元撇撇嘴說道:“有什麼好的,我一個私生子罷了,幸虧只是個私生子,要是妾生子,有我這等天賦,那幾個哥哥不弄死我才怪。好了,兄弟啊,我不能送你出去了。記得了,咱們的三年之約。”
一路上,十幾個人還是在囚車之中,由刑部的兵丁押送,廖愁過來跟他稟報了情況,一共十三人,有三個金丹,龍辰,齊木雲,還有齊清。其餘都是築基,築基不多說,龍辰他們三人是一起被捉的,百花宗被攻破之後,他們兩人帶著齊清往百宗之地那邊逃竄,三十年前才被捉住。龍辰到了金丹三重巔峰,齊木雲和齊清都只是金丹一重。
囚車沒有疾風馬那種速度,九陰宗的官道大體尚可,但也有崎嶇路段,燕離想了想,打馬上前,朝著領兵的築基一拱手:“洪大人。”洪捕頭一哆嗦,這位爺是家裡大小姐叮囑了又叮囑要好生對待的,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您有事?”燕離笑道:“這段路十分崎嶇,這些人能不能?”洪捕頭趕緊擺手道:“不是小人不通融,實在是宗門鐵律森嚴,上官說了到鳳鳴關外才能解除枷鎖禁制,我們萬萬不敢違令。”燕離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別的人都還好說,幾個年老體衰的和那個女子,能否讓他們躺在囚車裡,不用把脖子露在上面?我再找一些棉絮撲上或許好過一些。”洪捕頭面露為難,燕離笑道:“這也不算解除枷鎖禁制嘛,我記得前面有一家野店,我請大家吃肉喝酒如何?”洪捕頭目視副手,副手咳嗽一聲表示同意。
晚間就在野店旁邊住下,燕離緩步走到齊木雲身邊,輕輕撫了她的臉,嘆口氣說道:“沒想到我還是有血親活著的啊。”齊木雲睜開眼仔細看了很久說道:“你跟父親有五分相似,跟齊柏像麼?”燕離搖搖頭:“我父親身體很瘦弱,武學資質不好,我記得他的樣貌,我不是很像他,但是齊愁說我像爺爺。就是九陰宗的宗主見到我,一眼就猜到你是我姑姑了。”齊木雲恨恨的說道:“這次出去。”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