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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她大歸,夫家又說她剋夫,還要把她關在高牆裡頭緇衣素食守寡。她從小也是嬌生慣養大的,哪裡受得了這個。好在她外祖家裡還算是疼愛她,聽聞之後,想辦法為她爭取了析產別居,其實就是帶著她的嫁妝搬出去,但也立誓不會再嫁。
只是,她嫁妝並不算豐厚,田產還被夫家侵吞了,只剩一些浮財,總不能坐吃山空,只得帶著陪嫁的丫頭婆子做些繡活補貼一二,很是辛苦。
顧曉之前拜託隆安侯府給家裡兩個女孩子選女夫子,周衛氏外祖家裡聽得訊息,便上門自薦,尋常人家或許覺得這樣孀居的婦人忌諱,但是平王府自家也是一般情況,倒是不用忌憚這些,反而更好說話。
顧曉從隆安侯夫人那裡知道了這位周衛氏的情況之後,便寫了帖子,命人持帖上門延請。對於周衛氏來說,能給高門大戶做女夫子,自然比在家給人做繡活體面,而且也不用擔心有人來騷擾,當下便答應了下來。
周衛氏少女時期也是個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懂得一些,如今教導兩個還沒開蒙的女孩子,自然是綽綽有餘。等孩子大一些,也可以配合教引嬤嬤教她們盤賬理事,調理下人的本事。若是教得好,也不怕日後沒個營生,甚至,她要是不嫌棄,其實顧曉很想讓她給府裡李氏她們乃至下面的丫頭掃盲的。
周衛氏可沒什麼挑三揀四的底氣,她跟孃家和夫家幾乎都算是鬧翻了,將來也不可能有什麼侄子外甥給自己養老,一切都得靠自己。王府給的待遇不低,兩個女學生也頗為乖巧聽話,不是那等讓人頭大的熊孩子,她這個夫子教起來也輕鬆。不過之前顧曉也跟她說了,不要跟孩子說什麼類似於“女子卑弱”之類的話,兩個孩子將來雖說封不得郡主,但是起碼也是個鄉君,鄉君就是三品的封號,有品級,有俸祿,也就是說,她不需要依靠丈夫,依靠兒子,起步就與三品誥命相當。而一般娶宗女的人家,又有幾個家裡有高品誥命的呢?自個有錢有地位,嫁到誰家都不必氣弱。
如此,何必要讓她們如同尋常人家女子一般,成婚之後,就得小心侍奉舅姑,戰戰兢兢,動輒得咎呢?還不如早早將心氣養出來,才不至於被人拿捏。
周衛氏也不是那等逆來順受的性子,要不然也不至於早早命人向孃家和外祖家求救,擺脫了幽禁高牆守寡的命運。因此,自然也不會給佳婉和佳姝灌輸類似的觀念。甚至她覺得女子能自在的也就是閨中這些年,就該在這些年多學一些,多體驗一些,才不至於在出嫁之後失去自我,只能圍著一個不熟悉的男人生活。
總之,如今佳婉和佳姝每日裡跟著周衛氏學認字,學習一些閨中的才藝,比起之前,空閒時間可少太多了,自然沒空跟末兒一起玩。
好在末兒也不挑剔,只要有人陪,他不介意到底是誰的。
徒嘉澤也是一樣,這位雖說不算是什麼學渣,但是對學習的確沒太多興趣,寧可陪著末兒到處亂跑,也是不樂意學習的。一聽說徒嘉鈺從弘文館回來,怕這個哥哥又來考教,當下拔腿就跑,如今見末兒居然也跑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忙問道:“大哥連你的功課也要問了?”這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吧,便是季先生,也只是教末兒一些簡單的對韻和詩詞,其實就是哄孩子玩罷了。
末兒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就是看大哥臉色不好,像是要發火一樣,我就跑了!”
徒嘉澤卻來勁了,忙說道:“難道外頭有人惹大哥生氣了?”當下蹦了起來,興沖沖說道:“走,咱們去問問大哥,到底是誰這麼不開眼!”
末兒還有些不情願,徒嘉鈺臉色實在有點嚇人,他真不樂意湊過去。
不過徒嘉澤已經興沖沖地將末兒手裡的繡球一搶,笑嘻嘻說道:“走吧,咱們去問個究竟!”
末兒見繡球都沒了,差點沒哭出來,他就是想要玩一會兒啊,怎麼變成這樣,不過還是邁開小短腿追了上去,兩條小狗也屁顛屁顛地小跑著跟了過去。
徒嘉鈺這會兒愈發鬱悶了,本來想回來將可愛的弟弟當做樹洞傾訴一下心中的鬱悶,哪知道,末兒居然一見就跑了,只把他給噎住了,他不免有些煩悶地看向身邊的小廝洗硯,問道:“難不成家裡有人敢給末兒顏色看?怎地他竟然會瞧人臉色了?”
洗硯也跟著苦了臉,末兒是府裡的三公子,小王爺一母同胞的弟弟,怎麼會需要看人臉色,無非就是覺得徒嘉鈺氣勢洶洶而來,生怕他要來找自己麻煩,這才溜了。
這邊正自惱火,那邊徒嘉澤帶著末兒小跑著過來了。
徒嘉鈺不免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