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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我是寧市的,這次聚餐可是在最豪華的大酒店,有的人肯定沒去過。”
“學長……上次我就提過一次,你們怎麼還記得,真是無語。”
陳樂箏又看了眼後臺,發現one雖然沒答應他的求和,但還在他直播間掛著呢,他的心裡稍稍舒坦了點。
上了點年紀的人,情緒是要穩定得多。
雖然陳樂箏的收入大頭不靠打賞,但one的存在,對他來說真的有點受寵若驚。他比其他任何人都驚訝於,怎麼會有人對他這麼好呢。
他開心地笑了笑,嘴巴吧嘚吧嘚一碰,草稿都不用打,繼續洋洋得意地說:“我以前在學校裡很受歡迎的,就這個人見人愛的冰塊臉學長,昨天晚上還來找我了,說那麼多學弟學妹,他就只記得我呢。”
下一秒,一串大字彈幕卻突然出現了。
one:【那你很厲害啊】
陳樂箏下意識地心顫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來。原來是one大哥。
他這是在誇他?還是吃醋?發現昨晚陳樂箏 不止和他一個人聊天了?
陳樂箏想,應該不會吧。
他嘴上俏皮地說:“謝謝哥哥誇獎,一般一般啦。”
不過陳樂箏能感覺出來,one應該不是在誇他,而是不喜歡他提起陸溫喬這個學長。
真是奇怪。
當晚到了十二點,在陳樂箏要下播的時候,直播間裡的怨氣變得很大。
大家都指責主播如今賺到錢了,就想飄了,不僅開始遲到早退,還在第二天要請假的情況下想著準時下班。
他們要求陳樂箏加班,玩點兒別的遊戲給大家看。
最後,陳樂箏迫於無奈,只得樹立起自己的“寵粉”人設,延長了一個小時的直播時間,用電腦和水友們玩起了吃雞。
他平常打《召喚對決》,就算上分艱難,也能踉踉蹌蹌地擠進半個高分段對局,但玩吃雞就不一樣了。
他這臺電腦挺舊的了,還是大學時期買的,用來寫了幾年狗屁不通的程式碼,如今操作端遊已經有些勉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鏈子。
這還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吃雞遊戲能讓他碰見無數水友,隨機匹配時,主動來找他的全是直播間裡的那群閻王爺。
祈禱閻王爺們突然良心發現,那叫白日做夢。
陳樂箏總會被戲弄得暈頭轉向,落地成盒的方式能有一百種。
直到晚上睡覺,陳樂箏都在夢裡不甘心地跳著傘,落地只撿到了一把小手槍,耳邊全是砰砰砰的槍聲。
他覺得自己很無助,猶如驚弓之鳥。而夢之所以是夢——
他突然遇到了一個大好人。那個一路上帶著他撿裝備殺敵人的隊友,有一個模糊而偉岸的背影,永遠走在他的前面。
“你是誰啊?”陳樂箏一路迷途,忍不住問道,心裡帶著某種希冀。
那人停下腳步,從揹包裡丟了把步槍給他,卻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最後他們挺進了決賽圈,陳樂箏高興不已,剛笑著跑上前去,打算把自己撿來的八倍鏡送給他,感謝他願意帶自己吃雞。那人一動不動,卻突然朝他掃出一梭子子彈,陰險狡詐地背刺了他。
倒下之前,陳樂箏震驚地看著他轉過臉來——竟然是one。
還好只是one。
好無厘頭的夢。>br />
陳樂箏醒來之後仍然有點傷心的餘韻,更想不明白,他根本沒見過one,怎麼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one就算對他昨晚的造謠麥麩行為感到不滿,可他已經道過歉了,對方也沒說什麼啊。怎麼會發展成夢裡那副可怕的模樣。
何況,只是在網上隨便說幾句而已,又不會讓人掉一塊肉,大家相隔千里萬里,one又能拿他怎麼樣?
說不定,人傢俬底下其實受用得很呢,否則也不會在那之後還待在直播間了。
陳樂箏很快忘了這個夢。
這天的天氣很給他面子,外面風和日麗,陽光大好,陳樂箏重新洗了澡,拿著幾套衣服換來換去,最後終於收拾好了。
他出門前還特地戴上了炫酷的項鍊,背上了去年去參加鵝鵝tv活動時斥巨資買的大牌包,看模樣簡直脫胎換骨了,一整個時尚的弄潮兒,而不是沉迷網路遊戲的精神小夥。
陳樂箏頭一次這麼莊重地走在大街上,一路上都有點緊張。
大酒店離他們這兒不遠,就在寧市的市中心,他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