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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看了看錶,一邊將陳樂箏拉近過來,然後平靜地看他片刻,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低頭吻了吻他。
透過廁所裡那個狹窄的窗戶口,陳樂箏早已回來探頭等著,看著陸溫喬匆匆地從樓道里出來。
陸溫喬身材高大,雙腿修長,遠遠看去臉上依然沒有表情,他站在車外,似乎跟司機說了些什麼,再低頭接電話時,給人一種格外嚴肅冷峭的感覺。
他很快邁步坐上了等待著的專車。
陳樂箏等汽車駛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才慢慢走進屋子裡。
接下來這一整天,他幾乎都躺著了,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又去床上躺,從床上起來,最後又躺在了直播椅上。
沒有看手機,沒有刷影片,更沒有玩遊戲。
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陳樂箏沒有想象中的狂喜,沒有得意洋洋的心情,他的腦子裡只是被陸溫喬塞滿了,滿到想不了其他任何東西,僅此而已。
應該說,陳樂箏喜歡陸溫喬這件事,像一條準確無誤的程式碼,已經獨立執行很多年。和陸溫喬喜不喜歡他關係不大。
和他十多年來說過很多陸溫喬的壞話、想過不要再喜歡陸溫喬了也無關。
正因為如此,陳樂箏還面臨著一個棘手的問題——他從第一天做遊戲直播起,就沒在乎過自己的形象,而是肆無忌憚甚至毫無底線地做著自己,並且給了自己一個騷斷腿的身份。他天不怕地不怕,理直氣壯地當著那個聲名狼藉的小丑主播。
可是,現在怎麼說他都和陸溫喬談上戀愛了……今晚的直播該怎麼辦?
向陸溫喬坦白嗎?
他絕對不要。
一整天下來,陳樂箏甚至沒有想過找陸溫喬聊天或打電話,因為這十幾年來都不曾這麼做過。
他是個很粗心大意的人,大概是不需要吧。
而且陸溫喬很忙,每個人也有每個人要做的事。
直到時針轉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陳樂箏聽見敲門聲,連忙穿上拖鞋跑出去,開啟門,就看見了準時出現在門外的陸溫喬。
暫時結束下午的工作後,陸溫喬直接來了他這裡,手中還提著從餐廳打包帶來的晚餐。
陳樂箏在以往絕大多數時候,如果來不及了,一壺熱水一包泡麵就能解決掉晚飯。他沒想到開播前還能在家如此正式地吃上一頓。
吃飯的時候陸溫喬一向少言語,餐桌上很安靜。
陳樂箏似乎也只顧著埋頭苦吃,只不過他一邊咀嚼一邊像在沉思,表情隱含惆悵。
陸溫喬看了看他,出聲問道:“怎麼不開心了,不合胃口嗎?”
“沒有,”陳樂箏恍然回神,看向陸溫喬,笑了一下,“我就是想,你肯定挺忙的,怎麼來得這麼準時。”
陸溫喬表示認同:“是啊,吃完飯就快六點了,你得開播了。”
陳樂箏緩緩放下筷子,忽然很不成體統地朝陸溫喬那邊靠過去,仰著腦袋看向那張英俊的側臉,說:“上次在你家,你說過,我可以不告訴你自己的直播id,還算數嗎?”
“哪次?”陸溫喬垂下眼,不配合地問道。
“就是上次,”陳樂箏擔心陸溫喬也是個貴人多忘事的,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晃了晃,“你說你不喜歡強迫別人的……我還陪你睡了一覺,你說我天生就騷,難道還能忘了?”
陸溫喬雙手仍舊端著碗筷,隨便陳樂箏纏著,然後開口問道:“陳樂箏,你陪人睡覺都是有條件的?”
陳樂箏呆了呆,搖頭小聲說:“我心甘情願的,只要是陪你睡,免費。”
陸溫喬終於放下碗筷,一時間不自覺地擰了擰眉,看著陳樂箏,卻又感覺說什麼都是在欺負他。
因為陳樂箏對自己喜歡的人,一直很有奉獻精神,小到一瓶飲料,大到二十萬鉅款以及自己的身體和愛。
實際上全都是免費的,陸溫喬什麼都不用付。
one花了那麼多錢打賞給逐風,也只能做陳樂箏網路世界裡的正直好大哥。
陸溫喬抽出那隻手來,反摟住他的肩膀,順勢撫摸著他後腦勺的頭髮,說:“我沒有說要知道你的直播id,不過你確定你以後每天晚上直播的時候,都得躲著不見我嗎?”
陳樂箏其實明白陸溫喬的意思了。
他不可能每到直播時間就將陸溫喬拒之門外或把陸溫喬趕出去。
陸溫喬接著說:“你直播你的,就和平時一樣,我心裡大概有數,今晚看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