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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也會有這樣的佔有慾啊。”
陳樂箏在網路世界是個對什麼都無所謂的人,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是真的在認真地剖白:“可是大哥,我……我沒有什麼朋友,你也看能看出來吧,所以我肯定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希望你相信我。”
樓下已過花期的玉蘭樹隨夜風輕輕搖晃著,四周一片漆黑寂靜,院子裡雜亂叢生的花花草草也憑添了許多陰影。
陸溫喬靠著玉石欄杆,仍舊站在陽臺上。
他從沒有如此厭煩one這個賬號。
而陳樂箏究竟是如何把one定義成一個可以訴說心事的好人的,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陸溫喬是個很受歡迎的人,財富和權勢足以讓他獲得所有人的尊重和理解。
他很清楚,雖然自己一直試圖脫離世家的光環,在學著做一個普通人,但他確實跟“和藹可親”、“善解人意”這樣的字眼沾不上多少關係。
使用一個虛擬賬號、虛假的身份,一直去聽那些細枝末節和喜怒哀樂,並給予安慰——陸溫喬覺得自己沒有這種的耐心。
之前也許還有故意逗弄的心情,可現在他已經沒興趣這麼分裂成另一個人,去跟陳樂箏做所謂的朋友。
陳樂箏很快收到了one的回答。
s:“好,我相信你。”
s:“不過,你的學長知道你在網上這麼騷嗎?”
陳樂箏心中感動,覺得one的態度有所和緩了,誰知道這話題突然又拐到了學長的身上。
他按住語音,悄聲說:“噓,雖然學長不看直播,你們也不會認識,但你也發誓,要幫我保守秘密好不好,不能讓學長知道這些。”
陸溫喬關上陽臺的推拉門,走到床邊解下手錶,並聽完了陳樂箏的語音。
他勾起一邊嘴角,覺得對付陳樂箏這樣謊話連篇又不老實的人,只當網路知心朋友當然是不夠的。
所幸,他也不只是one。
s:“為什麼?”
陳樂箏心裡莫名感到刺激,有種跟哥們吐槽自己老公的感覺:“他不許我在外面亂搞……”
s:“那你現在是揹著他在外面亂搞啊。”
陳樂箏嘆氣:“沒辦法,生活所迫啊,雖然我只是在網上騷一點,可他是那種有潔癖的人,很死板的,當然也很高尚啦,接受不了直播間那種氛圍。”
one忽然問道:“你在現實裡難道就不騷?”
陳樂箏看見之後忍不住遮了下臉,他真的開始思索了,自己和陸溫喬待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如履薄冰,很小心謹慎來著,為什麼還是會被說呢。
他從來都不懂,大家說的“度”到底該怎麼把握。
所以有時候是太放肆了,顯得自己像個特別不檢點的人。
陳樂箏義正言辭地反駁了one,然後關掉床頭燈,徹底躺下來,陷入了睡前的沉思裡。
然而沉思歸沉思。
陳樂箏自己直播,做單人節目的時候,是可以減少強行撩騷的次數,轉為專注對線罵人。
但他和傷痕的雙人節目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陳樂箏在直播圈子裡本來就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一個人播,如今跟這麼個小屁孩鬥鬥嘴、上上分,其實也沒那麼差。
雖然那小子私下裡是個沒情商又很臭屁的人,直播的時候為了吸他的流量,還會故意裝成渣蘇野王的模樣,對他又撩又誇的。但無法否認,傷痕的遊戲水平是好得有些誇張,技術高超,能讓陳樂箏一路躺贏,上分如喝水般簡單。
陳樂箏只是想不通,一個十九歲的小夥子,執著於讓別人叫他老公,可以說是風流早熟惹的禍。
但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讓別人叫他爸爸啊?他沒有爸爸嗎?
“你能不能別當復讀機,打得好一點就要我誇你,叫你這個叫你那個,”這天陳樂箏再次拒絕了傷痕,“好了,今天的雙排就到這裡,我要去單排打對決賽了。”
“逐風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漠。”
“我哪裡對你冷漠了,親愛的小哥哥。”
傷痕低聲笑了笑,用氣泡音說:“我在網上刷到過你和你那個s1大哥的互動,逐風哥對金主爸爸就是不一樣啊。”
陳樂箏乾笑兩聲,抬眼瞄了一下後臺,很不巧,one真的又在。
“小哥哥,你無敵了,”陳樂箏說道,“你從我這裡敲骨吸髓,都不來刷個企鵝1號,我還要對你更冷漠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