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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球杆說:“他沒給我錢。”
“這麼說你居然不是出來賣的,還挺追求真愛?”謝陶反問道。
陳樂箏覺得就算自己真的是按摩師,他也不能說得這樣難聽:“我是不是追求真愛跟你沒關係吧……”他小聲嘟囔道,“你和陸溫喬從小一起長大了不起麼,又不是情侶。”
謝陶一聽簡直快氣死了:“你!我這就去告訴溫喬哥,讓他看清楚你這個小騷東西的真面目!”
陳樂箏出來這麼久本就不舒服,一點也不想感謝他了,直接露了露眼白,那股直播時罵人的勁兒也上來了,說:“跟你有什麼關係,跟他上床的是我,不是你!你憑什麼罵我侮辱我!我今天回去繼續跟他上床!”
青天白日之下,兩人都很不體面地吵著那點兒下流事。
謝陶很少碰到陳樂箏這樣的人,他氣急敗壞,剛要繼續說什麼,轉身看見來人,卻瞬間閉上了嘴。
陳樂箏預感不好,偏頭用餘光一點點去看,發現真的是陸溫喬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不是不太舒服嗎,怎麼能跑這麼遠?”陸溫喬低聲問道。
場面陷入了某種異常尷尬的安靜之中。
陳樂箏跟著陸溫喬走出球場,放下球杆,脫下手套,等陸溫喬替他向球場賠完錢,再回到觀光車上,其實已經面如死灰,感覺一切是如此之快地完蛋了第二次。
他一副蔫了吧唧的樣子,走路回房間的時候拖著沉重的步子。
然而陸溫喬突然停了下來。
陳樂箏自己悶頭往前衝,走了幾步遠才發現陸溫喬不見了,轉身回來,看了看陸溫喬,開口便說:“對不起。”
陸溫喬走近兩步,抬起手停頓片刻,理了理他的衣領問道:“為什麼要道歉?”
陳樂箏說:“要不然你還是找個東西,把我的嘴堵上吧。”
陸溫喬像是弄不懂他,沉默片刻,對他說:“不用道歉,沒有關係。”
眼前忽然模糊了一瞬,陳樂箏呆住了,嗓子裡彷彿不斷冒出酸澀的汁液,他的心卻悸動不停。
陸溫喬告訴他不用道歉,他下意識還是隻會重複說:“對不起……”
陸溫喬依然告訴他:“沒關係。”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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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關係嗎?
之前陸溫喬還說過“他不介意”來著。陳樂箏很怕自己說什麼來什麼,回去又要被教訓一番。
陳樂箏站在原地。
陸溫喬嘆了口氣,走過來,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像是為了讓陳樂箏別再懼怕他,神色看起來格外溫和:“在你眼裡,我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啊。”
“不是。”於是陳樂箏又低著頭偷偷哭了。
他好像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展露眼淚,無論是傷心難過的時候,還是心動或喜極而泣的時候,因為很少得到正反饋,所以羞於令那些脆弱的時刻被人發現。
他不知道陸溫喬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他跟著陸溫喬回到房間,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的時候想了想,覺得大概是自己昨晚看起來實在太慘,讓陸溫喬心生憐憫了吧。
也沒有很慘啊,他其實也有爽到的。
胡思亂想了半天,陳樂箏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稍不留神,窩在床上便再次睡著了。
這一覺睡下去,他那皮實耐耗的身體居然徹底病倒了。
連日來牛馬般的作息,跌宕起伏的心情,再加上昨晚吹的小半宿山風,今天又在高爾夫球場跑了一通,都成了催化劑,陳樂箏終究不是鐵打的身體,很快開始發起了高燒,睡得不省人事。
然而再怎麼找其他客觀理由,陸溫喬都沒辦法推脫,陳樂箏是被他弄成這樣的。
他也不得不面對此刻令人心焦的情況。因為陳樂箏的面板摸起來實在太燙了,陸溫喬沒有照顧過病人,很怕出什麼問題。
陸溫喬試圖先叫醒他。陳樂箏囈語了幾聲,皺著眉頭,沒有絲毫力氣撐開眼皮。
沒過一會兒,他甚至不自覺地打起了冷顫。
陸溫喬只能一邊拿來房間醫藥包裡的溫度計和退燒藥,一邊呼叫前臺。
度假村配備有一個醫療中心,可以請到醫生過來。
陳樂箏終究還是被陸溫喬叫醒了,頭暈目眩地被扶著半坐起來,他變得很不配合,東倒西歪,哼哼唧唧,好像有人要害他。陸溫喬將藥片放到他嘴裡,又費勁地喂他喝了一點水。
這時,門外的酒店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