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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的房東阿姨都看了過來,其中一個說道:“怎麼啦,小夥子,你想租?”
“你一個單身漢,租那麼大的房子幹什麼,我這裡有一套好的,你去看看!”
“小陳啊,你當初月月交不上房租只能吃糠咽菜的時候,是我看你可憐,不容易,給你延期的吧,怎麼突然發達了,現在想租別人的房子了?”
陳樂箏連忙擺手:“怎麼會,愛姨,我跟您的合同還有一年多呢,我就是幫朋友隨便問問。”
他一下子壓低了點聲音:“對了,之前那個小區裡有個特別好的陸奶奶,以前經常來咱們這兒打麻將,他們家你們知道嗎?”
他一提起,剛剛那個短髮圓臉的阿姨就說:“這誰不知道!不過那都是好多年前了,她那個孫子也姓陸,長得可好可標誌可優秀了,簡直是鶴立雞群,不過老人家去世之後,他們一家好像就搬走了,再也沒回來過。”
不用陳樂箏繼續追問,旁邊已經有人搭話道:“他們家條件特別好啊,聽說那套房子之前打算賣來著,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沒賣成,這十多年一直空著呢。”
“前段時間我還看見有人在那裡搞衛生啊,估計是賣掉了吧,搞不清。”
“那沒有吧,前天我聽隔壁社群裡的誰說,好像人家孫子從國外回來了呢。”
“回來了人家還會來這兒住?我們這十幾年前的高檔小區已經落伍啦,肯定是租了。”
陳樂箏聽他們一個個說著,眼珠子四處轉來轉去,心裡七上八下的,聽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確切的結論來。
陸奶奶走後,陸溫喬跟著出國,房子沒人住了,從前在這裡構建起來的社會關係也不復存在。
陳樂箏的父母早已回了農村,其實如果陳樂箏不選擇繼續租在這裡,他們一家與此處更不會留下多少關係了。
不會有人再記得陳樂箏在這裡與陸溫喬發生過的一切。
陳樂箏跟叔叔阿姨們告了別,一個人往回家的路上走,但他沒有回家,而是繼續往前,越過了那道早已鏽跡斑斑的鐵門。
他這次不是為了跑去草坪上等人。
陳樂箏扯了一根花壇裡的野草,這邊瞅瞅,那邊看看,繞到了單元樓的後方,沿著那堵矮牆偷偷摸走過去,終於靠近了陸溫喬家的那個院子。
玉蘭樹下,院子外的鐵圍欄上也都微微生了鏽,裡面的花草樹木常年沒人打理,更是瘋長成了一片,地上落葉灰塵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