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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說服自己。
他看了陳樂箏一眼:“所以不必了,我對遊戲直播沒有興趣,何況你不是都已經向上天起誓過了?”
“其實,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會告訴你的。”陳樂箏說。
陸溫喬看著螢幕,單手壓了壓指關節,才接話道:“我不喜歡強迫別人,陳樂箏,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時候,”他放緩了語氣,“也不用時時刻刻為了討好我而絞盡腦汁,我想你自己的內心深處,應該也不想這樣。”
“嗯,”陳樂箏很受教的樣子,可被直接指出來自己的缺點,還是有點難受,“可能是很久都沒怎麼跟你待在一起過了,所以忘了。”
陸溫喬伸手過去,撂了撂他額前短促的劉海,說:“陳樂箏,你是不是小時候看太多不良讀物了,都沒有談過戀愛?”
陳樂箏很是尷尬:“你怎麼知道……”
“所以你這些年雖然學會了按摩和裝可憐,也很會投懷送抱,但遇到喜歡的,其實連人都不知道怎麼追啊。”陸溫喬關上了膝上型電腦,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
陳樂箏臉上掛著痛苦面具,這些年他沒遇到第二個喜歡的,又怎麼會知道該怎麼追人。
看了陸溫喬一會兒後,他摳了摳眼皮,很慢地說:“那應該怎麼追呢?”
“你教教我。”這頓飯其實已經吃完了,他跟著起了身,略有緊張地走到客廳,看見陸溫喬去把院子裡掛著的燈籠拿了進來。
陸溫喬見他還在冥思苦想似的,就笑了笑,說:“首先,你應該先讓他知道,不是麼。”
陳樂箏接過了陸溫喬給他的燈籠,一時半會兒竟然忘了說話。
“你是不是要回去直播了,”陸溫喬低頭看錶,“四點多了。”
陳樂箏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和陸溫喬對視的片刻彷彿有些慌亂和膠著,他說:“你以後都住在這裡嗎?”
陸溫喬說:“不一定,大部分時候是。”
“那我應該怎麼找你,加個別的聯絡方式吧……”
陳樂箏得到了陸溫喬的手機號碼,等同於微信賬號。他剛走出陸溫喬家的院子,低頭搜尋一番,很快就把好友申請發了過去。
等踏過鐵門剛走到家門口,手機裡的提示音就像心跳一樣叮咚響了。
——“我透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陸溫喬還是用的那隻小狗的頭像。不過資料顯示,陸溫喬,男,二十八歲,地區還沒有從美國紐約改回來,暱稱是一串陳樂箏看不懂的英文。
只是末尾居然也帶了個數字6。
陳樂箏如獲至寶,一路上樓的腳步都十分雀躍,他在想此刻終於加上了微信,該隨便說些什麼嗎,用什麼當作開場白呢。
他打了又刪,刪了又打,中途還把陸溫喬的朋友圈翻來覆去看了看——雖然僅半年可見的範圍裡只有幾條學術相關的轉載內容,陳樂箏一個也看不懂。
他緊接著把陸溫喬的微信設定在了置頂的第一欄,這樣一來,one就下滑到了第二欄。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把訊息發了過去。
風箏飛飛:“我已經到家了。”
6:“嗯。”
風箏飛飛:“你下次,什麼時候有空麼……這個月很快就結束了,其實我請假還是挺方便的,自己能說了算。”
陸溫喬剛接完一個電話處理工作交接的事情。他臨時帶這個專案組已經帶了半個多月,出差完那一趟差不多就到了收尾階段。
合作方的人在邀請他們去參加落成活動,他回國後沒來得及約見的朋友們也在叫他出去放鬆放鬆。陸溫喬哪一邊都還沒給確切回覆。
他看了看陳樂箏新發來了訊息,見他心急得不行又欲蓋彌彰的樣子,低聲笑了笑。
“下週我要出差,順便去度假村休息兩天,你要是想去,可以多帶一個人。”陸溫喬將資訊發了過去。
幾乎是下一秒,陳樂箏就給予了回答:“嗯,我想去。”
“是不是要去好幾天呀,我要不要帶行李?”
“離下週還有這麼久,我要提前買好車票嗎。”
“我們怎麼去呢……”
他問了一大堆,陸溫喬一句話便把他按住了:“到時候再說。”
陳樂箏靜靜深呼吸,一邊機械地做著今晚的直播準備,一邊把燈籠在屋子裡的各處地方都擺了擺,最後掛去了自己房間的窗戶口,欣賞了好一會兒,才躺倒在了自己的直播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