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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開口叫了他的名字:“陳樂箏。”
陳樂箏動了動嘴唇,從喉嚨裡擠出了半個“嗯”字。
“你現在在哪裡?”陸溫喬問道。
無論什麼時候,陳樂箏都不想否認,陸溫喬的聲音很好聽,叫他名字的時候更好聽,即便已經跟從前記憶裡的有了一些變化。
他回答:“我,和別人在外面。”
陸溫喬看了看螢幕上主播已經離開的直播間。他說:“那很安靜啊。”
“嗯,”陳樂箏不想露怯,“……有什麼事嗎?怎麼聊著聊著,突然打語音來了?”
陸溫喬語氣冷淡,像在參與商業談判一樣解釋:“抱歉,今天公司裡有些急事,所以我先走了,對於昨晚的事,如果你覺得需要再談一談,都可以。”
“是得談一談,可以的,”陳樂箏下意識附和,又問,“你今天幾點走的呢?”
這種奇怪又無關緊要的問題,大概只有陳樂箏能給予關心。
陸溫喬說:“十點。”
“哦。”
陸溫喬沉默了一會兒:“那就現在談?”
“昨天是我喝醉了,謝謝你送我回來,”陳樂箏在黑暗裡睜大了眼睛,說話吞吞吐吐的,“然後,我知道,美國人都挺open開放的,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
陸溫喬扯了扯嘴角,忽然笑了,問:“這裡哪裡有美國人?”
“……啊,也是。”
“你是美國人嗎?”
“不是。”
“那你在說誰?”
“我說錯了……”
陳樂箏節節敗退,懊惱地閉上了嘴,看起來是那麼喪氣。
聽筒裡一時間沒了別的聲音,寂靜得讓人感到尷尬和難熬。
陸溫喬關掉軟體,站起身,一伸手又合上了電腦。他對陳樂箏說:“已經談完了,是麼。”
陳樂箏再開口時喉嚨發澀,聲音低低的,說的還是那點車軲轆話:“嗯……我知道,我把你的車坐壞了,那我現在還欠了你多少錢?”
他又知道了。
陸溫喬面容冷峻地離開辦公室,說道:“不用了,不差這麼一點,就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說著,他就已經打算結束語音,陳樂箏卻忽然急了:“等等……”
陸溫喬沒有說話,也暫時沒有結束通話通話。
陳樂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說好不糾纏,可難道這就是糾纏嗎?他不知道。他說得很艱難:“我不要補償,電話裡可能說不清楚,我們能不能再見一面呢……再談談。”
滴嘟一聲,什麼都結束了。
但當陳樂箏不得不走進房間,回去面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