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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已經鋪滿逐風的搜尋廣場了,誰都有可能看見。
陸溫喬問他:“如果沒有那個影片,你打算一直躲著我,真的再也不想見我了嗎?”
陳樂箏哼了一聲,嘴角一扁,沒有說話。
陸溫喬往前走了一步,說:“我不會再去美國了,以後都在寧市。”
陳樂箏眨了眨眼睛,只覺得風太大了,池塘水面的漣漪太多了,讓他已經數不清波紋的圈數。
他不服氣地嘟囔:“那我就去別的地方。”
話音剛落,恰好一陣風吹來,把他頭上的斗笠吹歪了,帽子掉下去,直接掛在了他的背上。
這時候隔壁大娘也從屋子裡出來,陳父陳母跟在後面,正說著鄰里之間的客氣話。
他們隨時會來叫陳樂箏和陸溫喬。
陳樂箏終於試著看向陸溫喬,用一種大大方方的、要與人告別的眼神,學他爸媽那樣和陸溫喬好好說再見。
可是陸溫喬先開口了。
在馬上就會被打斷的緊迫的時間裡,陸溫喬聲音低啞,認真地對他說:“陳樂箏,對不起。”
陳樂箏愣了愣,迅速蹙起眉,他變得手無足措,覺得很煩。
他哪裡要陸溫喬給他道歉了。
陸溫喬為什麼要對他道歉。
他們不過是維持過一段炮友的關係,又談了一段非常短暫的戀愛,現在和平分手了,他回來鋤他的地,陸溫喬去打他該打的高爾夫,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啊……
可是陸溫喬究竟為什麼要找他,為什麼再也不去美國了,為什麼會跑來這種山溝裡找陳樂箏。
他看著陸溫喬衣服上沾著的泥土和水漬,這些東西明明永遠都不屬於陸溫喬,狼狽的明明只有自己而已。
陳樂箏梗著嗓子,語速飛快:“沒關係,真的,你也沒有對不起我,反而為了我做了很多。如果是因為我錢沒還夠,我有存款,都還給你。”
“和錢沒有關係。”陸溫喬告訴他。
陳樂箏慌張地搶話:“何況我們才談半個月不到,你未免用情太深了吧……”
他居然好意思說別人用情太深。
陸溫喬已經足夠了解他,知道他在鑽牛角尖,一邊說著為對方考慮的話,一邊只想跟陸溫喬撇清關係。
陳樂箏才是那個最懂事、最會給予別人體面的人。
可他什麼時候可以不再自己偷偷嘗下所有的酸甜苦辣?
陸溫喬還要說什麼,那邊的隔壁大娘已經走了,陳父陳母齊齊站在大門口看著他們,正笑著叫他們進來。
晚飯已經做好,為了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陳母臨時讓家裡的掌勺大廚多加了好幾個菜。
這頓飯吃得倒是熱熱鬧鬧的,娟娟姐知道陸溫喬和陳樂箏是從小就認識的關係之後,連忙為自己弄出來的烏龍致歉,幾個人笑作一團。
陳樂箏被安排坐在陸溫喬旁邊,一直強顏歡笑著。
終於吃完了飯,娟娟姐要開車去鎮上和朋友聚會,陳樂箏原本一個勁想跟著去,但陸溫喬還在呢,哪兒有他能走的道理。
所以陸溫喬打算什麼時候走呢?
陳樂箏不明白,跟著他們一起站在門口當陪聊的,他實在不知道他媽怎麼有那麼多話要跟陸溫喬聊,也不嫌這地方光線暗還有蚊子。
他知道陸溫喬潔癖嚴重,沒過過鄉下生活,恐怕早就受不了了。>r />
見縫插針地,陳樂箏終於找到了時機,開口替陸溫喬說道:“媽,時間不早了,陸學長他工作忙,別耽誤人家的時間……現在開車回寧市也要兩個多小時呢。”
陸溫喬轉頭看向了他,目光莫名有些尖銳,但這大機率是陳樂箏心虛時的錯覺。
陳母似乎很不解,對陸溫喬說:“小陸,天色不早了,來都來了,就別急著回去了,等會兒可能還要下雨,今天就在我們這裡住下吧。”
陳樂箏暗自跺腳,難受地朝他媽使眼色:“學長說了,他得回去——”
他急著下逐客令了,明晃晃地越俎代庖。
陸溫喬神色自若,忽然抬起一隻手,親密地搭在陳樂箏的肩膀上,然後跟陳母說:“阿姨,我是有點忙,但本來也是為了小樂才來的,工作可以遠端來做,就是不知道住在這裡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陳母一下子高興極了,笑說:“當然不麻煩,怎麼會麻煩!阿姨只是怕你住不慣,樂樂他這人你也知道,最近他心情不好,平常也不認識幾個貼心的朋友,不過有你在阿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