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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問:“陸溫喬,你真的喜歡看我的直播嗎?”
“以前我以為,只要在後臺看見one,他就是高高興興地來看我了,年紀大的大叔,總會有一點粗俗的愛好……”陳樂箏自顧自說起來,“可是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甘願捱罵和討好別人的樣子,不喜歡我太窩囊,也不喜歡我太騷了,總是在網上勾搭男人,你根本不喜歡看直播,我說得沒錯吧?”
他和陸溫喬對視上,陸溫喬張了張嘴,就聽見他鼓起勇氣要求道:“不要騙我了。”
他更像在哀求。
陸溫喬應該是無言以對的,他圈著陳樂箏的手腕,最後告訴他:“沒有那麼不喜歡,不喜歡的,都是你給了別人接近你和傷害你的機會。”
“你明明說過,”陳樂箏努力睜大著眼眶,想把眼淚收回去,但他很快控制不住地哭了,“你對直播不感興趣,不想知道我的id,如果沒欠上你的錢,我們根本沒有話可說,你和我的世界差了十萬八千里……”
陸溫喬蹙著眉頭,發現談戀愛是比處理其他任何關係、做其他任何工作還要難的一件事情。
他毫無經驗,束手無策,因為沒怎麼哄過人,所以很不會哄人。
陸溫喬伸手擦去陳樂箏臉上的淚水,根本沒辦法停下來,只能一直擦一直擦,於是嘆氣說:“你怎麼把這些就記得這麼清楚。”
陸溫喬從前隨口對陳樂箏說過的話,陳樂箏全都記著。
可他明明很健忘來著。
“因為我們很少說話,所以你說的每一句我都記得。”陳樂箏抽噎著,斷斷續續地說。
他哭得渾身熱騰騰的,眼角鼻頭都變得通紅。他又偏著頭,抬手抹眼淚,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總會一個人偷偷抹眼淚。
在陸溫喬回來之前的這些年,他記住了陸溫喬說過的所有話,一點點長大了,知道不能再送零花錢給別人,知道朋友是難以求來的,也知道自己被欺負了不開心了就要努力罵回去。想變成陸溫喬那樣不看別人臉色的人。他其實已經不怎麼流淚,變得容易趾高氣昂,小人得志。尤其是在他上了大學,開始直播之後。
然而此刻和陸溫喬手忙腳亂的手指碰在一起,陳樂箏自己的手就變得多餘。他氣惱地垂放了回去。
出走半生,他在陸溫喬這裡還是隻會默默接受陸溫喬給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