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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想要不然他今天就回寧市算了,反正他逃回老家的目的已經落空。
就在這時,陳樂箏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接連幾天的雨水將世界浸泡,陳父陳母去鎮上時走的是能通汽車的大路,結果半路被村裡人勸回去走另一條需要繞遠的路,因為前方有山體發生了塌方,路被堵了。
他們安全到達鎮上後,不忘打電話回來提醒陳樂箏,讓他們注意安全。
“塌方了?路都被泥巴堵上了?”陳樂箏驚訝不已,一邊接電話,一邊眼睛呆呆地看向桌面,“汽車走不了,那豈不是回不去寧市了……”
陳母聽著以為他又情緒大發作想趕客了,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地勸慰起來。
“哎呀,媽媽,”陳樂箏連忙捂嘴,小聲說,“我知道的,我沒發脾氣了,只是我們這破地方……不過我這種時候肯定也不會讓別人冒死回去啊。”
陸溫喬垂著眼,一直在喝粥吃東西,看起來有條不紊,喜怒不明。
這時陳母給了他新的建議,他犯難道:“要我帶學長去鎮上玩嗎?可是我騎電動車帶不了人,會衝進田裡的。”
而且,既然現在陸溫喬回不去寧市,他也回不去了,那他們倆還不如就待在村子裡。
大張旗鼓地把陸溫喬帶去鎮上,能有什麼可玩的?反而容易讓陳樂箏翻車丟臉。
再說了,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陸溫喬要是再對他動手動腳,那得多不方便,多叫人不好意思。
陳樂箏向陸溫喬投去詢問的目光,畢竟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微妙奇特,但總歸是自己被剋制得死死的,如果作為客人的陸溫喬說要去,他根本沒理由拒絕。
陸溫喬像是感應到了,微微抬眼,朝他搖了搖頭。
“學長說他不想去!太累了,”陳樂箏猶如得了大赦,立即積極地對他媽說,“媽媽,你們也注意安全,今天不回來沒關係,我保證會好好照顧客人,照顧學長的!”
事已至此,一切塵埃落定,陳樂箏掛掉了電話。
將被他好好照顧的陸溫喬此刻終於放下了筷子。
“路都被堵了,只能這樣了,”陳樂箏瞅了兩眼,自顧自轉移話題,先下手為強地問陸溫喬,“我們農村都是這麼吃早飯的,你是不是吃不慣啊……”
陸溫喬安靜了一會兒,看著陳樂箏不得不繼續吃東西,才說:“我剛去國外的時候,其實很討厭吃黃油抹面包,也不喜歡黑咖啡,但後來習慣了,能吃就行,甚至會開始覺得還不錯。”
窗戶外的空氣十分清新,混著泥土的芬芳飄進屋裡,簷角邊滴落的水聲很輕很輕。
陳樂箏第一次沒有閃躲地直視陸溫喬,看見他眼下微青,像是一直沒有休息好,低聲說:“我不一樣,我才不會喜歡上原本討厭的東西,凡是喜歡的,我一定會一直喜歡。”
“那你現在還喜歡喝果粒多飲料?”陸溫喬問道。
“嗯,你居然還記得,”陳樂箏有點面熱,笑了一下,“不過……後來我沒買到過了,但他們新出的,也很好喝。”
“你不喜歡喝這個,我也記得。”他不甘示弱地補充說道。
陸溫喬默了默,對他說:“可我從來都不討厭。”
陳樂箏微微愣住了。
這好像比陸溫喬直接說他喜歡上他了、是在追他,更讓陳樂箏驚訝。
他們認識將近二十年了,雖然中間有著非常多的荒蕪地帶和遺憾之處,但其中除了有突然的告別,還有突然的重遇,以及更突然的告白。
可是,無論是陳樂箏的網頁重見天日還是陸溫喬驅車前來此處,真的都是憑空才有的情誼嗎?
他們彷彿在相互打啞謎,說一些彼此才能聽懂的話。只是陸溫喬並不覺得靠譜和放心。
陸溫喬接著說道:“當年在假山後面,我閉上眼躺著的那次,是不是你最後一次送我果粒多?”
陳樂箏喉嚨陡然一緊,心臟砰砰搏動著,彷彿要掙脫出自己的胸腔。
陳樂箏不是沒有想過,當時,在他偷親陸溫喬的那一瞬間,陸溫喬可能並沒有睡著。
但陸溫喬睡著了和陸溫喬醒著的機率,對他來說是一樣的,同樣佔百分之五十,那麼在此之前,無論真相是什麼,對陳樂箏來說都沒有差別。
陸溫喬始終是他無法企及的人,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在陳樂箏的認識裡,就算陸溫喬將來會回國,會躺在他的好友列表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