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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好,很厲害,從天而降在陳樂箏的世界裡,明明是最最珍惜的存在。
但他們變成了同一個人。
陳樂箏不能想象陸溫喬每一次點開他直播間時的樣子,更不敢想他那些諂媚逢迎的聊天記錄、語音記錄,他發過去的不露臉照片,他一次次裝瘋賣傻、撒謊嘴硬的時候,陸溫喬也會隔著螢幕覺得他挺神經病吧。
真是愚蠢又自作聰明。
對陳樂箏來說,連怎麼喜歡一個人,都是需要思前想後,付出全部努力才能做到的事。
他知道自己不夠自信,哪怕經常鼓勵自己,誇獎自己,也沒有太多用。
但他也已經很努力地在維持自己的尊嚴,用自己最好的面貌去和陸溫喬重逢、見面。那些狼狽的時刻,不願示人的心情,他都好好藏起來了。唯一告訴了只有在茫茫網路世界和他遇見的one。
結果他所想要的真實,打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
陳樂箏像個暈頭轉向的小丑,竟然有過那麼多沾沾自喜的時刻。
兩個很好的人合成一個,竟然顯得那麼壞……就是一個大壞蛋。
高鐵站外夜色茫茫,狂風急驟,黑沉沉的濃雲將天空壓得很低,什麼都亂糟糟的,空氣裡有種腐爛潮溼的味道。
陳樂箏回到寧市,拖著行李箱上樓,精疲力盡地站在家門前,從包裡摸出了兩把鑰匙的時候,終於不用繼續逞強和掩飾,蹲在黑漆漆的樓梯間裡就嚎啕大哭起來。
他持續多年的暗戀才剛結束不久,他才剛傻乎乎表白,就失戀分手了。
外面下起了雨。
暴雨如注。
像他溼漉漉的心情,很快只剩一塌糊塗。
這次週年慶晚會對很多人來說,辦得並不完美。
陸溫喬沒有出席任何與之相關的活動現場,令原本欣喜一眾人等落了個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當晚在週年慶晚會散場之後,陸溫喬其實出現在了後臺。
陳樂箏當時從臺上領了獎,端著那個鐵做的沉甸甸的獎牌離開會場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陸溫喬。但陸溫喬看見了他呆呆傻傻的背影。
他居然敢跟陸溫喬分手。
他們已經分手了。
陸溫喬一直是個很冷靜剋制的人,能夠依照自己的意願做想做的事,但他從未打算和陳樂箏分手。
他清楚,現在的陳樂箏不想見他,因為陳樂箏其實特別要面子,不愛在人前示弱,而陸溫喬真的讓他傷心了,他需要一點時間,需要冷靜和緩衝。也許要不了多久,再過兩天,陸溫喬再去跟陳樂箏解釋清楚,安慰好他,事情就會好起來。
畢竟陳樂箏真的是個很好哄的人。
陸溫喬轉身往回走,同樣訂下了當晚離開的機票。
天氣預報顯示寧市後半夜會有大雨,他只能儘快趕最近那班的飛機,並且乾脆依照原本的計劃,回的是父母家。
陸溫喬從後臺的長廊走到酒店側廳入口,經過包間門口的時候,不偏不倚地,恰好碰到了正在給主辦方其他領導解釋和打圓場的沈躍。
當初說好的合作意向,似乎因為陸溫喬的突然變卦,導致剩下幾家公司都沒了信心和興趣。
沈躍一個人在乾著急,他聯絡不上陸溫喬。
陸溫喬沒有接他的電話,並且遮蔽掉了他的訊息。
他應該想到的,大機率是他自己玩脫了。可他確實算錯了,沒料到就算陳樂箏真的跑去問one,陸溫喬居然會選擇全盤托出。陸溫喬還會因此做出如此情緒化的決定,連公事都可以說不管就不管。
“陸哥,太好了,原來你來了。”沈躍能屈能伸,連忙熱情地笑著走過來,想搭上陸溫喬的肩膀把他帶進包間。
他換了稱呼:“陸總,大家都在等著你——”
陸溫喬沒有讓他說完寒暄的話,微微側身躲開他的手,然後看向了他:“我已經讓遊戲方面的負責人接管了這些事情,後續他們會介入和聯絡。”
在沈躍還要開口之前,陸溫喬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淡漠而鋒利地逼近,放低了聲音告訴他:“在談生意之前,我一直以為和任何人都不需要再說做人的道理。別這麼沒有邊界感,沈躍。”
沈躍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往日放蕩不羈、體面風流的模樣蕩然無存。
“可能有什麼誤會,陸哥,我當然不可能故意冒犯你,應該是有人轉述的時候……”沈躍確實只是為了捉弄陳樂箏,順便誘騙陳樂箏改弦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