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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樂箏陷入了混亂,開始在電話裡掉眼淚,明明被欺負了還是隻會順從,遇見一點狀況就開始憂心忡忡、魂不守舍。
是謊言該被戳破的時候了。
酒店樓下的停車坪裡,陸溫喬坐在車上,比在辦公室裡的那天還要不安。
陳樂箏遲遲沒有回他。
他用one的身份告訴陳樂箏說:“你什麼都不會失去,只是,虛假的東西和真實的東西,你更想要哪一個?”
過了一會兒,陳樂箏回了。
風箏飛飛:“我想要真的。”
陳樂箏擦了擦臉,翻身坐起來,拼命深呼吸著。
one當然會知道他的名字。這很正常。
他想要真的,什麼都想要真的,只是和one見面而已,他們的友誼當然不會有變,一切又怎麼可能突然從真的變成假的?
陳樂箏一直對自己默唸催眠,然後固執地叫one大哥,顫巍巍打字:“我們在哪裡見面?”
他們約定十分鐘後在酒店樓下最左側的咖啡廳裡見面。
陳樂箏依舊懷有最後一絲希望,將自己的真心給予出去,像往常和one插科打諢一樣,輕鬆地說,為了避免認錯,還要提前約定,見面時報上只有他們知道的一句暗號。
他的聲音聽著很令人心軟:“一般人都會嫌棄我的暗號幼稚可笑,但你不會。”
“到時候,我對你說天王蓋地虎,你就要對我說小樂採蘑菇,一定記得,大哥。”
陸溫喬下了車,走進酒店大門時看見他發來的暗號訊息,在沉默和停頓之中,難以言喻又無可奈何地笑了。
酒店樓下的這家咖啡廳四面都是玻璃,夜色之下,裡面光線昏暗,膠片機緩緩轉動著,情調十足。
陳樂箏離開房間並下樓之後,來到咖啡廳外,遲遲沒有進去。
他背靠在玻璃牆的這一側,連頭都沒有往裡探過哪怕一下。
裡面坐著哪些人,他一概不知。
陳樂箏承認自己的輕鬆都是裝出來的。他不敢進去。時間過了十分鐘,二十分鐘……他再也受不了了,猛地站起來,轉頭就衝進了咖啡廳裡,然後猝然停下腳步,單薄的一個人筆直地杵在正中央。
膠片機裡的音樂聲仍然在播放,但落入陳樂箏的耳裡,已然失聲,一切都戛然而止。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陸溫喬面對著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漆黑的雙眼正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