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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和身形皆有些不穩,但她毫無退卻之意。
蔣星重一面跟著阿爹教導言公子的動作專心練武,一面琢磨著自己的計劃。
有朝一日,若真是叫她遇上這樣一個真正有能力的人,她又該如何取得那人的信任?
蔣星重思來想去,以她的身份處境,無非也就四個字可用,坑,蒙,拐,騙!
騙的那人相信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一點點的取得他的信任,而後便以此能,助他奪得大位。
計劃基本已經有個大概,但眼下的問題是,她該去何處找一個這樣的人?
想著,蔣星重看向一旁陪練的兄長。
她要找一個能取代景寧帝的人,就得有個能接觸到這類人的途徑,軍中,便是極好的途徑。
那麼只能透過兄長。
哥哥身邊多的是青年才俊,若她能哄得哥哥高興,說不準,便可得寸進尺,叫哥哥帶她同他的那些朋友打打交道。
等會兒結束,就找哥哥去探探口風。
做好決定,蔣星重專心練武。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院內只有父親時不時教導言公子的聲音,以及練武勞累的喘息,刀鋒破空的呼鳴。
快至卯時,天仍未亮,東方只泛起些許魚肚白,言公子止戈,將刀遞給蔣星馳,笑著對蔣道明道:“將軍教導清晰,當真令我受益匪淺。”
蔣道明行禮道:“公子過譽。”
說罷,蔣道明對言公子道:“公子出門時辰太早,想來未用早膳,不如在府上用過後再走。”
言公子點頭道:“好。”
說著,言公子轉頭看了眼蔣星重,對蔣道明道:“令愛一起吧。”
“啊?”蔣星重愣了一瞬,未及發問,蔣道明已引著言公子往廳中而去,蔣星重連忙跟上。
來到廳中,四人圍桌而坐,婢女開始佈菜,言公子坐在上首的位置,蔣星重正好在他對面。
離得近了,蔣星重這才發覺,言公子眼下有一片淡淡的烏青,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但他那雙眼中,卻絲毫不見疲憊之態,坐姿端正卻又足夠鬆弛,矜貴與優雅,自他骨中自然逸散,氣定神閒,彷彿天塌下來,他都能泰然處之。
再加上父兄對他的態度,蔣星重愈發確定,這言公子,身份必然非富即貴,可她真的想不起來順天府哪家勳貴姓言。
蔣星重正暗自琢磨著,忽聽一旁兄長開口,對言公子道:“公子勤勉,但也要記得好生保重自身,這兩日眼下烏青瞧著更重了些,夜裡須得多睡。”
言公子聞言,衝蔣星馳抿唇一笑,道:“公務繁忙,我恨不能分身有術,如何還敢貪睡?如今戶部財政吃緊,我須得多想些法子出來。”
戶部?蔣星重這才想起,前世此時,戶部確實財政吃緊。
約莫再過幾個月,景寧帝會為收復遼東而加收賦稅,引得百姓怨聲載道。
但同樣她也記得清楚,前世景寧帝自縊後,土特部大漢從景寧帝庫裡抄出內帑(注1)兩百多萬兩白銀,足可見不是沒錢打仗,而是景寧帝捨不得自己的銀子。
想起前世這些,蔣星重便恨得牙根癢癢,但凡景寧帝捨得,早些拿出自己的內帑,大昭又豈會亡國?
不止景寧帝,景寧四年、五年那兩年,景寧帝為籌集軍餉,朝大臣及勳貴們要錢,但是各個都哭窮,最後也只籌集到二十萬兩白銀。
可順天府破之後,曾經那些官員的家裡,土特部至少抄出總和三百萬兩的鉅款。
念及這些過往,蔣星重忍不住問道:“公子可是在戶部供職?”
蔣星馳同蔣道明聞言相視一眼,言公子抬眼看向蔣星重,隨口道:“算是吧。”
蔣星重點了點頭,沒再多言。若她沒記錯,土特部攻佔順天府後抄家,就屬戶部侍郎邵含仲貪得最多,他一人家裡,便抄出白銀一百五十多萬兩。
景寧帝和這些官員,各個都是好樣的。誰也捨不得掏自己腰包,最後國破家亡,各個落得個悽慘下場,捨不得的財產,也全便宜了土特大汗。
念及此,蔣星重再復掃了眼言公子眼下的烏青,不免心下嘆息。
他方才幫自己說話時,分明心思清明。年紀輕輕,想來心懷理想,大抵不知戶部裡頭那些汙穢。他如此殫精竭慮,用心努力,那些腌臢人看他,說不準會笑話他。
念及此,蔣星重不易察覺的輕嘆一聲,對言公子道:“世道汙濁,公子勤勉之餘,還需多瞧瞧身邊人,莫要叫不作為之人貪了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