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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挖出來。”
恩祿行?禮應下,趕忙去傳旨。
恩祿走後,殿中又只剩下謝禎一個?人。
可這會他看奏疏時,腦海中時不時就會出現蔣星重的身影。
時至此時,他對蔣星重所言再無異議,他對眼前的路也越來越清晰起來。
這皇位,遠比他想象得要難坐。江南派系的水有多深,他現在?心中完全沒?底,彷彿籠罩著一層迷霧,要查起來怕是很難。
不過,他現在?有蔣星重這麼個?吉祥物,再難,他也有盡力一試的信心。
當天晚上,謝禎又是很晚才睡,第二天照常去上早朝。
早朝上,官員們?還是在?紛紛上奏讓他儘快處理閹黨舊臣。前幾日的謝禎,對此格外熱衷,與文官們?同?仇敵愾。
但是今日,他只是靜靜聽著,並命恩祿把所有格外積極的官員都記了?下來。
臨下早朝時,他也沒?做表態,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便退了?朝。扔下一眾官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剛回到養心殿,謝禎正欲召兵部?尚書趙翰秋詢問陝甘寧流寇一事,怎知王永一卻忽然匆忙進?來通傳,說?是錦衣衛指揮使趙元吉覲見。
謝禎只得暫且擱置宣趙翰秋一事,對王永一道:“宣。”
很快,趙元吉大步進?殿,跪地行?禮。
謝禎免禮後問道:“可是昨夜重刑查出結果?”
趙元吉眉宇緊蹙,絲毫未見舒展,他行?禮道:“回稟陛下,昨夜重刑之下,胡坤、周怡平、邵含仲三人皆死。”
“什麼?”謝禎聞言一驚,“三人皆死,怎會如此?”
趙元吉臉色亦沉得可怕,回道:“回稟陛下,詔獄刑法,素來嚴苛,但錦衣衛精於此道,怎會如此巧合地使三人皆意外死於重刑之下?”
趙元吉緊咬牙根,神?色間滿是怒意,接著道:“臣懷疑,北鎮撫司錦衣衛中,恐怕出了?叛徒。有人故意在?行?刑時動了?手腳,趁機將三人滅口?。”
謝禎眉宇間立時蒙上一層陰雲,若是連錦衣衛都出了?叛徒,那?這水恐怕要比他想得更要深。
謝禎道:“昨夜行?刑之人,想來都有記錄,不難查,儘快將此人找出來。莫要打草驚蛇。”
趙元吉行?禮道:“是。”
趙元吉回稟此事後,便行?禮退下。
謝禎思量片刻,轉頭對恩祿道:“派人去傳喚清輝長宇,朕要出宮。”
今日他得早些去見蔣星重,這“造反”一事,還得密謀的更細一些。
往日謝禎都是快到申時, 方至蔣府。
但今日他未時一刻便到了,先一步去了常與?蔣星重見面的後巷中候著?,隨後便命傅清輝翻牆進去,避開?人去找蔣星重。
此時此刻, 蔣星重一襲赬霞色圓領大襟長衫, 裡頭素白的交領中單的領子乾淨地交疊在她修長的脖頸上, 下穿一條雀藍色底闌織金雙獅戲繡球馬面裙,正在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單手卷著?一本兵書,正看得入迷。
她桌子頂邊上還放著?一小碟蜜餞,時不時用銀籤插起一枚放進嘴裡, 慢悠悠地嚼著?。
而就在這時, 她忽聽房門開啟?的聲音,又極快地關上。
蔣星重眼皮子都沒抬,只慢悠悠道:“還沒到更?衣的時辰,我不是說過, 以?後我看書的時候不要?來打攪我嗎?”
怎知?話音落,沒有回應,只有一串陌生的腳步聲朝她走來。
蔣星重這才意識到不對,抬頭看去。
看清來人的瞬間, 蔣星重一驚,詫異道:“你怎麼進來的?”
來人竟是傅清輝!這是她的內院!蔣星重震驚地盯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說話間,傅清輝已?行至蔣星重桌邊, 對她道:“公子叫我來的, 他已?經到了,在後巷等你。”
蔣星重手裡的書往桌上一摔, 責問道:“我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傅清輝面露不耐,眼風嫌惡地從蔣星重面上拂過,不情?不願地扔下兩個字,“翻牆。”
蔣星重斥道:“這是我的內院!內院!你豈敢這般大搖大擺地進來?”
傅清輝聞言,立時嘲諷一笑,陰陽怪氣道:“姑娘習武習得,造反造得,竟會在意是不是有生男進了你的內院?”
傅清輝本就瞧不上女子習武,也沒忘記當初在道清觀被蔣星重打賞的侮辱,後來更?是得知?她造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