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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星重努力吞嚥一下,強嚥下淚意。
再抬首時,她面上已?是精氣神十足,整個人容光煥發。她深吸一口氣,握緊雁翎刀,大步朝二?人走去,站到了他們的身旁。
這一日習武,蔣星重終於不再是跟著?父親教導言公子的練,父親也開?始指導她的招式,她糾正了不少之前的錯誤。蔣星重信心愈發的足,揮刀的手也更?加有勁。
院中樹影斑駁,隨微風而動。重生回來至今,蔣星重覺得,今天是她最?開?心的一天。
練完武后,謝禎謝絕了蔣道明?的茶,只掃了蔣星重一眼,便告辭離府。
回宮的路上,謝禎時不時便會想起,在蔣府後巷中談話時,和蔣星重臉貼臉,捱得極近的畫面。
便是今日習武時,他知?道不能多看蔣星重,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可與?從前不同?的是,從前他專注習武,想不起來院中還有個人。而今日,他即便不看她,也一直知?道她在哪個方向。
謝禎稍稍有些煩躁,他為何總會想起來?
不會是其他緣故。
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謀劃著?造自己反的女子,生出別樣的情?愫?
想來是從未同?女子距離那般近過,他一時有些緊張罷了。
緊張是尋常的情?緒,並不能說明?什麼。
而且,蔣星重確實對他助益良多,他出於重視,時常會想起她也是尋常。
這一路上,謝禎思緒繁雜,要?麼是蔣星重,要?麼就是蔣星重說的那些話。
可現實給不了他多想的時間。剛到養心殿門口,他便見錦衣衛指揮使趙元吉等在養心殿外。
謝禎上前,趙元吉以?及養心殿外值守的眾官宦齊齊跪地行禮。
謝禎免了眾人的禮,直接向趙元吉問道:“可是昨夜詔獄用刑致死一事有了眉目?”
趙元吉行禮回道:“正是。”
謝禎道:“進來。”
說罷,謝禎大步進入養心殿,趙元吉緊隨其後。
進了殿,謝禎在正殿上首龍椅上坐下,對趙元吉道:“說。”
趙元吉行禮道:“回稟陛下,昨夜三人皆受諸多刑罰。但經仵作檢驗,三人皆因?仗刑之下,內臟破裂而亡。此三人皆為要?犯,故而昨夜仗刑,乃錦衣衛鎮撫使傅清輝,親自動得手。”
謝禎聞言蹙眉,搭在膝上的手不由攥緊。
竟是傅清輝,他重用且信任的左膀右臂。
謝禎一時只覺不寒而慄, 彷彿他不是坐在養心殿中,而是坐在一個危機四伏的荒嶺迷窟中,時刻都會將他吞噬。
他不信自己身邊連個可信之人都沒有。
謝禎開口問?道?:“只一日工夫,案情當真已?然清晰明瞭?”
趙元吉行禮道?:“回稟陛下, 誠如陛下所言, 詔獄行刑, 皆會記錄在案,且行刑的人就那麼幾個, 排查起來很快。”
謝禎聞言,眉眼微垂,不禁思?量。
此番三人被他親自提審, 而他們只招出兩位從五品提舉。
僅僅只是兩個提舉, 如何叫他們敢送去如此大筆的銀兩?明顯在他面前招出的東西不盡不實,他命錦衣衛用刑再審,可結果竟是三人皆亡。
若當真是傅清輝,他在北鎮撫司供職多年, 很清楚詔獄用刑的流程。三人皆因杖刑過重,內臟破裂而亡,但凡不是個傻子,一看便?知三人死?因有恙。誠如趙元吉所言, 很快便?能清查出來。
傅清輝在他身邊辦事一向極為嚴謹,從不遺漏任何細節。這?樣的傅清輝,即便?想殺人滅口,難道?真的會辦出如此蠢笨的事來?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 人是他殺的嗎?
謝禎緩緩從龍椅上起身, 單手扶著腰間革帶,在椅子前緩緩踱步。
不管到底是不是傅清輝所為, 這?三人驟然死?去,便?證明北鎮撫司確實出了問?題。
如今共有錦衣衛十五萬人,職權各有不同?。或做朝會儀仗,或做隨行侍衛,亦有捕盜、刑名?、護衛漕運、軍後等職權。
錦衣衛便?是他作為皇帝,手裡最後的底牌,最貼身的禁衛軍。
而其中錦衣衛北鎮撫司,則是皇帝最為信任和依賴的情報機構。
若北鎮撫司出現問?題,那便?證明,如今這?十五萬錦衣衛,怕是也有些?不大合格。他御極不久,並未騰出手來留意?錦衣衛,正好借傅清輝一案,摸摸錦衣衛的底。
否則,如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