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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坤和邵含仲,這大筆的銀兩,總得有個去向,他暫且不能打草驚蛇。
傅清輝再復領命,謝禎接著道:“今夜便命錦衣衛北鎮撫司抄家,務必於天亮之前,將邵含仲所有財產,充入國庫。”
傅清輝領命離去,謝禎重新走回書桌後坐下,翻看邵含仲的賬目。
萬沒想到,又一次被蔣姑娘說準了。
可謝禎的臉色卻愈發難看,蔣姑娘的背後是蔣家,蔣家常年在邊境,對順天府的事務鞭長莫及,背後必有高人指點。
究竟是什麼人,在借蔣家和蔣姑娘之手,三番四次地劍指先帝一朝的官員?
莫非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朝中已結新的朋黨,在借蔣家和蔣姑娘之手,排除異己?
先帝一朝留下的這攤禍水,還真是深呢。
謝禎在桌前不知坐了多久,忽地對恩祿道:“恩祿,派人傳朕口諭,告知北鎮撫司沈長宇,令他在城中選個安全可靠之地,明日,朕要宴請蔣姑娘。”
恩祿走後,謝禎再復低頭看向桌上的賬目。
無論方才有多少疑慮和擔憂,但是這一刻,他看著那一百二十萬兩白銀的數目,籠罩在心頭許久的陰雲,終是散去不少。
與此同時,謝禎的眼前,莫名浮現蔣星重時而堅定,時而笑容燦爛的面容……謝禎唇邊掛上一絲笑意。
一百二十萬兩,到底是替他解了眼前國庫空虛的燃眉之急,那麼裁撤官驛的事,便可以暫且放一放。
只是這一百二十萬兩,雖能解燃眉之急,可對於一個龐大的國家來說,依舊挺不了太久,但足以讓他騰出手來穩穩地謀劃,不至於顧此失彼。
若她和蔣家背後的勢力,能一直這般扶持自己,這蔣家所求的皇后之位,也不是給不得。
以皇后之位,將這股勢力的命脈和自己綁在一起,倒也是條可行之路,但前提是,他得摸清蔣家背後的這批人,到底都有哪些。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謝禎合上了眼前的賬目,拿起一旁的摺子開始批閱。
在府中焦灼等待了五日的蔣星重,終於在第六日吃過午飯後,剛回到自己院中書房後不久,見瑞霖急匆匆地從外頭回來。
蔣星重忙放下手中書看向他,問道:“戶部可是有訊息了?”
瑞霖連連點頭,忙道:“可不是嘛姑娘,聽說昨日夜裡,陛下以不臣之罪,命錦衣衛拿了邵含仲進詔獄,昨夜北鎮撫司幾乎動用全部人手,於一夜時間,將邵府抄了個一乾二淨。”
蔣星重聞言笑開,對外雖是以不臣之罪,而不是邵含仲真正所犯的貪腐之罪,但這狗賊貪腐的銀兩,終歸是進了國庫,那就值得高興!
前世,這大筆的銀子便宜了土特部,蔣星重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癢癢。
她私心估摸著,這麼一大筆銀子,約莫景寧帝會想法子弄一筆進自己的內帑。
前世土特部攻佔順天府,便從景寧帝的內帑中抄出白銀二百多萬兩。景寧帝這個狗皇帝有的是錢,就是不捨得拿出來用之於國。
存吧,狗皇帝就使勁存。待有朝一日,她扶持言公子登基,殺了景寧帝,這些錢就是言公子開國的基業!
如此想著,蔣星重心情愈發的好,頗有些期待下一次的見面!言公子何等天人之才,再加上她預知未來之能,日後必定如有神助。
蔣星重正愉快地暢想著美好的未來,一旁的瑞霖忽地衣袖中取出一個卷軸,呈給蔣星重,說道:“姑娘,今日我回來時,見到言公子的小廝,他給了我這幅畫,叫我轉交姑娘品評。”
給她一幅畫?看來戶部侍郎一事後,他對自己,果然更多了些信任。
蔣星重伸手接過,將畫開啟,發現是一幅宋徽宗《瑞鶴圖》的臨摹之作。
蔣星重面露不解,送一幅亡國之君的畫來做什麼?
細看片刻,蔣星重忽地發覺,這幅《瑞鶴圖》,與原作有很大的不同,瑞鶴之下的那棟樓,看著有些眼熟,而且畫作的左上角,還寫著一個字,未。
凝望片刻,蔣星重忽地眸中一亮,一下反應過來。
言公子這是約她今日未時,順天府瑞鶴仙酒樓見!
蔣星重合上畫一下笑開,言公子思慮還真是周詳,若是直接傳信或是叫人帶話,都有私相授受之嫌,但用這樣一幅畫來做暗語,倒是極好不過,即便被人看到也無所謂。
“兔葵燕麥。”蔣星重將畫放在書桌上,朗聲喚道,隨後便往自己臥室走去。
兔葵燕麥連忙跟上,蔣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