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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伴讀說話,就見三阿哥表情詭異的衝進來,來了就喊:“六弟我跟你說,你五哥身邊的伴讀你要去看看,你看了肯定大吃一驚。走走走,趕緊跟哥哥去看看。”
老六都沒動,心想這哥哥向來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會不知道他心裡憋著什麼歪主意,自己才不上當呢。
他都不動,懶洋洋的說:“一個伴讀有什麼可看的。”
三阿哥還要再說,外面催促的聲音響起來,他就以一副看好戲的態度說:“你等著吧。”
三阿哥走了,六阿哥身邊的伴讀們紛紛坐下,六阿哥能坐著和三阿哥說話,他們除非得到允許,剛才都站在一邊。
眾人紛紛坐下,扎拉豐阿小聲的跟六阿哥說:“剛才在走廊上,奴才路過的時候聽見有幾個人說五阿哥那裡來了一個蒙古伴讀,是個貝勒爺。”
六阿哥眉頭蹙著,沒聽說這幾日來蒙古人啊,而且還是貝勒爺,貝勒爺當什麼伴讀,他自己就能帶幾個伴讀進來,除非是給太子做伴讀。
這事兒怎麼看不透呢?
“蒙古哪兒來的?”
“說是科沁爾來的,是個小貝勒爺,才幾歲。”
幾歲?那肯定是祖上傳下來的爵位,科爾沁有多少郡王、貝勒、臺吉這些爵位都是有定數的,除非有大功否則不會再封,因為對應著爵位要有對應的俸祿、草場、民丁等等,沒聽說過這麼小的貝勒啊!
六阿哥正想問問是蒙古科爾沁的哪一支,有什麼出身,叫什麼名字,這時候師傅來了,他只能把這話放心裡。
可是小孩子就是好奇心重,要是立即得不到滿足,就一直惦記著,心裡就一直想著,那真是七上八下抓心撓肺。
相比於六阿哥學習走神,海棠這會十分認真,因為學渣五哥幾個月了還沒學完三字經,對,三字經學了幾個月,學著丟著忘記著,得益於那一百二十遍的恐怖重複,他背的很熟,但是三字經講了什麼是真的記不住。
海棠早上和五哥聊過,因為他沒學會,有些典故是囫圇吞棗,還不好意思問師傅,就進度緩慢。
海棠新來,師傅肯定要先摸摸底,海棠就準備了白紙給四個伴讀讓他們替自己和五哥做筆記。
畢竟海棠還小,骨骼很軟,長時間寫字不太現實,而且時間寶貴,她不可能一邊問一邊自己做筆記。所以當師傅問會不會背三字經的時候,她說會,只是不懂其意。給師傅背誦了一遍三字經,就開始提問。
在提問前對其中一個伴讀說:“第一行寫我問的問題,另起一行寫師傅的回答。”
問師傅:“‘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竇燕山是誰?教五子中的五子是誰,他們六人後來有什麼成就?在哪本書中有記載?這個義方是什麼?前面寫了孟母三千,這個竇燕山的義方和孟母的辦法孰好孰劣?後來有沒有推廣?”
問了之後跟伴讀說:“師傅說的記下來,回頭再們再溫習。”
再轉頭把自己剛才的話跟五阿哥用蒙古語講了一遍。因為一起生活,她那蒙古漢語滿話夾在一起的表達方式五阿哥能聽的明白。
而海棠也做好了同聲傳譯的準備,因為五阿哥經常抱怨這些師傅動不動就拽文言文,他聽不懂。
師傅哪裡見過這種架勢,那問題一下子丟擲來了,後面還有個伴讀奮筆疾書,師傅們是沒見過當庭做筆記的。
師傅回打一個問題,海棠給五阿哥翻譯一遍,再問問後面的伴讀跟上了沒有,記住了不曾。
後面起初寫的慢,漸漸的寫的快了,跟了上來。
後面不用操心,海棠就專心問哥哥,看他哪裡不明白的,這幾句話弄懂了之後再接著學下一句。
一直講到“香九齡,能溫席。孝於親,所當執”上午才算是結束。
後面的伴讀寫了整整幾十頁紙,各個手腕痠痛。
五阿哥很滿足,今兒聽懂了,有了妹妹就是好。
師傅渾身不得勁,因為和他以往講課不一樣,以往他只需要講就行了,就問問五阿哥聽懂了沒有,一般情況下五阿哥是點頭表示聽懂了的,至於伴讀們能不能懂他是不管的。
現在不一樣了,這新來的貝勒爺問題太多了,後面的四個伴讀也膽肥了,小聲的在這貝勒爺身後提問題,光是給他們六個解答都讓他渾身不舒服,主要是這貝勒爺的問題很刁鑽。
特別是“香九齡,能溫席。孝於親,所當執。”
這個貝勒爺問:“冬夜裡給父母暖被,他個子矮,只暖了一半,腳頭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