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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他行為上的細節,感受到他的用心,也會感動。
晚餐前,趙競的醫生來替他進行今日的複查。正在檢查支具,韋嘉易工作完下來了,他頭髮有點亂,臉邊翹起了幾搓,不像是工作了,像去睡了一覺。
他走到趙競身邊,看醫生給趙競做檢查,還打了個哈欠。趙競瞥他一眼,他低頭看著趙競的傷腿,都沒注意到。
醫生問趙競:“趙總,今天您沒折騰吧?”
趙競一口說沒有。
“有的,”韋嘉易突然插話,表情認真了些,“他今天坐車,路上顛簸過,當時看著挺疼的。”
趙競才想起確有此事。
韋嘉易對他還是很細心的,趙競看著他的側臉,內心安穩地篤定。
如此看來,韋嘉易心裡最重要的事,應該已經是把趙競照顧好,維護好他們的關係了。韋嘉易對李明誠就沒這麼重視,更別提潘。五年來韋嘉易的朋友圈裡沒發過任何關於他的東西,這幾天也沒主動和趙競提過他,肯定早已把他忘到九霄雲外。
醫生抬頭看了看韋嘉易,又重新仔細給趙競檢查了一下。
“總體沒什麼問題,”醫生最後說,“趙總,我還是那句話,您得少動。就算建築工人,骨裂之後,也不會再參與挖掘作業了,您雖然身體強壯、肌肉保護到位,也還是要量力而行。”
“知道了知道了。”趙競早已聽得耳朵生繭,擺擺手,把醫生趕回去了。
李明誠也結束了遠端工作下樓,三人來到餐廳,廚師將菜端上桌。
條件有限,原料普通,但廚師精雕細琢,硬是造出一種珍饈滿桌的觀感。
韋嘉易還沒說話,李明誠摸摸下巴,單純地感慨了一聲:“今天什麼日子。”好奇地問趙競:“哥,你中午沒吃飽嗎?”
趙競瞪他一眼,他不說話了。
菜是好吃,但是趙競的壓迫性也有點強。韋嘉易低頭往嘴裡送菜,感覺趙競一直在往他的方向瞟,每次都瞟得很快,彷彿迅速把眼神收回,韋嘉易就不會發現一樣。
吃到實在吃不下,廚師出來了,詢問菜品如何,是否合胃口。趙競一言不發,李明誠無所察覺:“很不錯。”開玩笑:“今天有什麼節日嗎?”
廚師笑了笑,沒有回答,趙競更是指望不上,韋嘉易挺身而出,打圓場:“可能是這幾天大家都很辛苦,尤其是趙總,又忙著救援,又忙著康復,很需要多補充營養。”
“還好,對我來說都很輕鬆。”趙競又一片淡然,絕口不提他在平板機上熄了五次火的事。
韋嘉易沒什麼話能說的,趙競又開口,評價菜品:“和一些粗茶淡飯比是還行。”而後終於正常地看了韋嘉易一眼,眼神中好像在暗示什麼。
韋嘉易知道趙競什麼意思,內心認為他現在有點走偏。他本人連廚房的火都不知道在哪開,攀比心倒是很重。
不過韋嘉易現在對他也生不起氣,便順著他說:“是呢,吃了這些都不想吃粗茶淡飯了。”
趙競聽到想聽的,微微頷首,代表認可。
飯後,尼克突然來民宿拜訪韋嘉易,還帶了兩名名客人。
天完全黑了,他們穿著雨衣,雨衣上許多泥點,看起來有些狼狽。尼克介紹是山下的鎮長,和當地警衛隊的隊長。鎮長頭髮花白,不時咳嗽,隊長身材高大健壯,但看起來也疲憊不堪。
鎮長開口說明來意,他們想請韋嘉易在離開前,替他們拍攝一組記錄的照片。
因為山下大片民居的損毀太嚴重,應急署已做出決定,要將一切推倒重建。不久後,所有的舊居所將不復存在。被海嘯摧毀後的斷壁殘垣,也曾是不同的家庭,留有細微、平凡又唯一的生活印痕。若沒有影像留住,只能在倖存者的腦海中不可靠地停留,轉瞬即逝。
“我們想做一個紀念的博物館。”鎮長說,存放海嘯的證物和照片,儘可能找出、留下每一個曾在那裡生活過的人的痕跡,在館內留存。這已成為繼續在民居挖掘、尋覓親人與朋友的居民的信念之一。
韋嘉易鄭重答應,同時打消了他們給他支付酬勞的想法。
明天還要繼續救援,聊完後,尼克三人便離開了。
韋嘉易沒有自己的裝置,從茶几上找到被趙競截下的,原本用來記錄李明冕婚宴的相機。一臺全畫幅的數碼相機,價格高昂,能夠滿足紀念館的拍攝要求。
他開啟看,電池電量已不是很足,想在充電前先把能刪的照片刪了,能用的存進電腦。他本來也沒打算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