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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是千戶長,而這兩萬人都是他帶出來的兵,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把這件事情揭過。
所以陸離也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初衷,甚至要更早的介入其中。
如果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更好,如果發生了,而事情的主導者就是徐鐸的話,那麼他並不介意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阿彌陀佛。”境覺聽了陸離的分析,不禁感嘆,隨即問道:“佛子,需要我幫你動手直接殺掉這個徐鐸嗎?”
此言一出,陸離不禁愣住了,無奈笑道:“大師您可是得道高僧,雖然有殺賊果位在身,這個徐鐸跟你無仇無怨的,您真下得去手嗎?這不是犯戒律嗎?”
境覺再次雙手合十,緩緩開口說道:“之前老衲已經說過了,佛子的話就是法旨,只要您說,我就去執行。”
“哪怕我說的是錯的?”陸離饒有興趣的問道。
“阿彌陀佛,佛子不會有錯,就算是錯也是對的。”
陸離聞言並沒有多開心,反倒瞳孔一縮,這個時候他有點明白徐鐸站的是什麼立場了。
對與錯,從來都沒有明確的分界線,這世界除了黑色白色永遠有灰色的存在,這就是徐鐸戰的立場。
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反倒是自己錯了,因為他厭惡那道灰色,他只喜歡非黑即白的大魏。
而不是行走在灰色邊緣的大魏。
想到這裡,陸離自嘲一笑的搖了搖頭,只希望徐鐸不給自己添麻煩就好。
“感謝您了大師,但是現在殺了徐鐸,反倒會打草驚蛇,而且事情也不一定像我想象的那樣發展,所以我還是做兩手準備的好。”
陸離現在的樣貌就是李逍遙,而他也沒打算再向境覺隱瞞自己這種身份了。
因為拒絕對於自己的這種忠誠,甚至說是虔誠是他萬萬想象不到的。
而且不可能作假,他現在甚至認為自己哪怕讓境覺去刺殺大魏的皇帝,境覺都絲毫不會猶豫。
但想歸想,陸離並不會這麼做,越是如此忠誠如此虔誠,陸離就越不想再去麻煩他,畢竟他是永遠不會選擇成為佛門的一員。
這一點陸離心裡比誰都清楚。
……
大魏軍政司。
李正嬰在兗州城事情發生之後的兩個時辰收到了前方的線報。
看完徐鐸所彙報出來的一切,李正嬰作為一品修士,都表現出一種驚愕莫名的狀態。
他跟韓遂一開始的想法一樣,陸離是怎麼做到的?
而今徐鐸也是告知,完成自己應盡的義務,至於到底該如何向上做報,那就是李正嬰的事情了。
到底是把所有的一切歸罪於陸離,還是乾脆像陸離的說法一樣,十萬百姓拜求蒼天,所以降下了祥瑞才會有這樣的變化。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如果陸離實力再強一點,哪怕是一位四品修士,李正嬰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但現在問題來了,陸離的實力明顯不夠,如果他這麼向上奏報的話,東山學府絕對不會同意。
陸離是沈令大儒的弟子,如此言語,天下人,朝堂都不會認為是真的。
只會認為李正嬰想要針對東山學府做一些事情,想要打壓儒家。
那樣的話壓力就來到了他這邊,最後這位喜歡和稀泥的陛下在各打五十大板,可是那個時候真正遭罪的還是李正嬰自己。
甚至這位帝王都不會處理景王的事情,這絕對是下下之選。
猶豫了片刻,李正嬰長城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陸離,好一個陸離,想不到這麼一個小人物竟然給我增添了如此大的煩惱。”
“到底是儒家弟子,愛民如字?合理,合理…”
這些話像是在自我安慰,也像是在自我警醒,但實際上李正嬰只是透過這樣的方式給了一個自己可行的辦法,一個答案。
他相信陛下也已經收到了同樣的線報,但這個時候就是他作為臣子該出面的時刻了。
陛下只能針對這十萬百姓,身陷囹圄,裝作不明所以,然後去制裁一些人。
李正嬰現在要做兩件事情,一是把自己摘乾淨,二是把兩萬大軍覆滅的事情解釋清楚。
關於前者,他知道陛下的心思一切推到景王那邊,畢竟這個建議雖然是秘密執行的,可最終的矛頭還是會指向景王。
從而幫陛下掃除這個障礙。
至於這位皇帝要如何處理景王那就是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