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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嫁妝的事兒。”
柱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窩,嘆道,“我額涅啥都好,就是有些重男輕女了。”
秀雲見柱誤會了,便小聲解釋說:“爺,是這麼回事,老太太打算多給煙二十萬兩壓箱底的銀子,煙說什麼,那是您和八十九的家當。這不,沒幾句話,就頂上了。”
柱啞然一笑,說:“皇上回京後,朝局又要動盪了,這種事兒,我就當是不知道的。”
家務事,最難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十八還太年輕了,照柱的估計,恐怕還要過兩年,才會大婚。
三日後,柱匯總了手頭的各種黑材料,踩著御門聽政結束的點,邁著四方步,進了宮。
康熙的原則是,給了兵權的重臣,不許進南書房,也不能參與御門聽政。
柱接了隆科多的班之後,就承擔了職業打小報告的職責。
康熙回乾清宮的路上,見柱就站在階下,便招手把他喚到了肩輿旁。
“可還滿意?”
康熙問的的沒頭沒尾。
“謝皇上週全。”
柱答得也是含湖不清。
魏珠心裡有數,君臣二人,打的是曹頤的啞謎。
訥爾蘇被調去了荊州,就是老皇帝動的手腳,目的就是籠絡住柱。
另外,曹頤老是從御營門前經過,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並暗中稟報給了老皇帝。
魏珠記得很清楚,萬歲爺知道訊息的時候,不僅沒有發火,反而心情甚佳。
進了乾清宮後,柱按照先後的順序,把幾個皇子阿哥最近做的事兒,一一密稟給了康熙。
康熙聽罷,嘆了口說:“老八,等不及了呀。”
柱心頭一凜,裝沒聽見似的,故意裝了傻。
老八暗中做的事兒,柱的職責所在,必須打小報告。
但是,親父子之間的事兒,柱就不敢亂摻合了。
然而,令柱沒有想到的是,康熙居然問他:“說說看,朕該如何處置他們?”
裡頭全是天坑,柱硬著頭皮,繼續裝傻,小聲說:“此非人臣所能妄言之事。”
“但講無妨,不罪你。”
康熙大大的鼓勵柱說真心話。
柱才不傻呢,咬死了不肯摻合進去。
末了,康熙真的生氣了,冷冷的說:“滾。”
“嗻。”
柱頂著巨大的壓力,倒退著走了。
出來之後,柱揹著手,緩緩的朝西華門那邊走去。
嘿嘿,老皇帝怎麼處置兒子們,柱只要摻合了進去,那便是一時爽,卻後患無窮。
智者所不為也。
柱領著秀雲和軒,去了富察家。
今天的富察家,可熱鬧了,門前車水馬龍,貴人如雲。
柱領著家人到的時候,富察家的門口,停滿了馬車。
大舅哥安林,親自站在門前,迎接柱的到來。
行禮過後,安林一把抱起了小軒,親熱的說:“小猴兒,上次打碎了我的筆洗,還沒找你賠償呢。”
小軒笑嘻嘻的說:“舅舅,我額涅當天就拿了我阿瑪的筆洗,賠給您了。”
柱看了眼秀雲,秀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一低。
進了正房之後,柱給常德和尹爾根覺羅氏行了大禮。
落座之後,幾個人正說著家常話,秀雲的舅舅新盛到了。
自從隆科多就任了理藩院尚書之後,新盛在理藩院裡的行情,節節攀升,不斷看漲。
又是一番見禮之後,新盛笑著說:“方才,我離開衙門的時候,尚書老大人親口告訴我,說是親家母要親自來到賀。”
柱知道這事。尹爾根覺羅氏過生辰,李四兒這個親家,照道理是必須來道賀的。
如今的富察家,由於沾了柱的光,家勢漸有恢復往日榮光的架式。
常德已是包衣三旗三營的參領,安林是六品的苑丞,新盛也高升為從五品的員外郎。
此皆柱提攜之功也。
也正因為如此,柱這個女婿,在富察家裡,格外的有面子。
連帶著小軒,也是人見人愛的橫著走路。
至於,曹春的那邊,就很有些慘不忍睹了。
到目前為止,曹春的弟弟曹顒,還僅僅是個三等侍衛罷了,柱並沒有刻意的提拔他。
秀雲望著眾星捧月一般的柱,她的心裡甜絲絲的,看著男人的眼神的也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