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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小慎微,惟恐踏錯半步的細緻人兒。一種就是隆科多這種,跋扈到了極點,寧可得罪天下人的孤臣。
當然了,玉柱要做的純臣,肯定是第三種了!
接下來的十天,玉柱忙得腳不點地。順天府尹舉辦的鹿鳴宴,必須參加。座師宴和房師宴,也必須參加。
只是,李光地總喜歡出妖蛾子,他直到張榜後的第五天,才半遮半掩的露了面。
李光地只接見了此次鄉試單數前五名的舉人,別的舉人,依舊被拒之門外。
玉柱是老官僚了,他一看李光地的架式,就知道,李大學士其實是不想單獨見他,免得惹來眾人的非議。
但是,座師不見解元門生,又實在說不過去。
所以,李光地故意只叫了五個人進門,一起見見他們。
李光地只是簡單和玉柱聊了幾句,便和其餘的門生們,聊得火熱。
能夠考中舉人的傢伙,九成九以上,不可能是真傻子!
玉柱側身乾坐著,一直沒怎麼說話,旁邊的同年們也就都明白了。
李光地是漢人重臣,隆科多是滿洲重臣,這兩個人若是攪到了一塊兒,必定會一起倒黴。
玉柱不需要李光地的提攜,他的同年們就不同了,一個個把座師大人捧到了天上。
李光地就這麼一直晾著玉柱,玉柱也不生氣。大家笑,他也笑,只是不說話而已。
有人的馬屁拍到高處之時,大家一同起身行禮,玉柱也跟著行禮。
泯然眾人矣!
“諸位,多多努力,爭取會試的時候,更上層樓。”李光地說的全是廢話,很快就端了茶盞,卻沒喝。
旁邊的僕人,立即高聲叫道,“送客!”
身為解元,玉柱第一個起身,長揖到地,拜別了李光地。
從李光地那裡出來,今天也沒有別的安排,玉柱就直接去了湯炳那裡。
本次順天府鄉試,按照二十取一的比例,共取了一百零三位舉人。
其中,和玉柱有來往的同年,不足八人。不想和玉柱來往的舉人同年,佔了絕大多數。
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說是滿漢一家親,旗人沒把漢人當自己人,漢人也羞與旗人為伍。
和玉柱有來往的,都是京裡的官宦子弟。
彼此的父輩都在官場上混,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使不想深交,也要留個可以見面打招呼的餘地吧?
圈子不同,為人處事的態度也不同。真正書香官宦之家的家教,普遍都有儘量少得罪人的言傳身教,免得給整個家族惹禍。
伴君如伴虎!
大家都是握有權力之人,誰還沒個倒黴丟官的時候兒?到時候,牆倒眾人推,都來落井下石,誰扛得住?
混官場的人,做事喜歡走極端,不給自己留下後路,那就等著吃大虧吧。
玉柱踱到湯府的內書房門外,隔著老遠,就聽見書房裡傳出朗朗的讀書聲。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他不由微微一笑,一定是湯炳又忍不住的去教兩個徒孫了。
沒錯,是湯炳的兩個徒孫,就是玉柱的兩個入室弟子。
一個是弘晊,五阿哥胤祺的次子,未來的恆親王。
一個是弘曙,七阿哥胤佑的貝勒世子,但也僅僅是個世子而已。
上次,玉柱榮登院試案首的時候,七阿哥胤佑就想讓弘曙拜玉柱為師。
誰曾想,弘曙居然瞧不上旗人的院試案首,當場就拒絕了。
俗話說,性格決定命運。
歷史上的弘曙,因為行為不謹,於雍正五年被革去了親王世子之爵。他的異母弟弟弘景,撿了個大便宜,襲了多羅淳郡王。
玉柱成了解元之後,五阿哥胤祺搶了個先,讓弘晊拜了玉柱為師。
七阿哥胤佑聽說後,馬上不幹了,硬逼著弘曙,也拜了玉柱為師,每日跟著來湯府讀書。
就這麼著,還沒中進士的玉柱,就已經成了兩個皇孫的師傅。
兩個皇孫都在湯炳這裡讀書。湯炳豈能不知,這是玉柱故意給他親近五阿哥和七阿哥的機會?
湯炳嘔心瀝血的培養玉柱成為解元公,玉柱投桃報李的引了兩個皇孫來讀書。
這對師徒之間的感情帳和利益帳,已經算不清楚了。
剛開始,湯炳忍了幾天,憋著沒去教徒孫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