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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年於刑名上,從沒出過大岔子,多虧了謝師爺你從旁相助呢。”
步軍統領不是地方官,沒有徵收賦稅的任務,錢糧方面只需要賬房即可。但是,因為要抓人關人,刑名師爺卻是必備的。
玉柱心裡有數,謝師爺不過是失了面子,有些下不來臺罷了。
畢竟,誰捨得一年八百兩的束脩呢?
八百兩,是個啥概念呢?如今的世道,漂亮的黃花大姑娘,二十兩就可以買一個了。
不過,整個大清朝,各個衙門裡的刑名紹興師爺,都是拿著極高的束脩,無一例外。
有了玉柱搭的梯子,謝師爺也就順勢下來了。
畢竟,謝師可是隆科多的專用刑名師爺呢,在這四九城裡,誰敢不給他面子呢?
這種可以狐假虎威的隱形權力,其實也是收益頗豐的,甚至遠遠超過了束脩本身的分量。
平郡王訥爾蘇的生母過五十大壽這天。
玉柱在衙門裡,手捧熱茶,悠閒自在的又斟酌了一番,彈劾安親王瑪爾渾的遣詞造句。
直到巳時四刻(10點),玉柱這才叫齊了手下的筆貼式們,一起去平郡王府湊個熱鬧。
以瑪哈納為首的筆貼式們,一個個喜笑顏開,恭維玉柱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玉柱不由微微一笑,他們跟著去平郡王府,出的是公差。
這幫傢伙,不僅不需要送禮,還有至少二兩以上的賞銀可得,誰不高興呢?
要知道,不是每個當官的,都能像隆科多那樣,每年可以撈幾十萬兩銀子回家的。
隆科多擔任一等侍衛的時候,就是康熙在宮外的包打聽。他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捏著人家的把柄,然後上門去敲竹槓。
誰不知道,隆科多是皇帝的親表弟,可以天天面君呀?
權貴們,哪有不違法犯罪的?把柄多的是。
結果呢,這個髒官那裡收幾千兩,那個髒官那裡搞幾萬兩,每月都有不小的進帳。
積少成多,這麼些年,楞是讓隆科多積攢下了偌大的家當。
說句心裡話,那個時代的滿洲權貴缺錢花了,都和隆科多差不多是一個路數。
就連四阿哥胤禛,也幹過不少次這種敲詐勒索,強奪人產的惡事。
按制,七品筆貼式,年俸銀不過才40兩而已,另有祿米40斛(胡,不讀鬥)。
十升曰鬥,五斗曰斛,十鬥曰石,百升曰石。
也就是說,七品筆貼式,一年也就2000升祿米而已。一升為一斤八兩。
這裡的祿米,並不是上等白米,而是最次一等的粳(精,不讀梗)米,甚至是缺德的摻沙米。
通常情況,這麼點錢和米,家中若有兩個子女以上。在這物價賊貴的四九城裡,除了過年外,平時就吃不上肉了。
客觀的說,康熙朝的小京官們,日子過得異常清苦!
很多小京官,要靠舉債,才能撐得下去,更別提買宅置地了。
到了雍正朝的時候,非常熟悉基層官場的雍正,讓京官們食了雙俸,這才大大的緩解了他們的窘況。
平郡王府,位於宣武門以西的石附馬大街裡。從三甲巷的衙門過去,要繞到西長安街,經西單牌樓,報子街和西鐵匠營。
說句心裡話,坐官轎和坐馬車,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馬車再顛簸,也比官轎舒服得多。官轎,一走一晃,顛得午膳都要吐出來了。
但是,沒辦法,玉柱現在是官老爺了,還是典型的文臣,必須坐轎。
快午時正的時候,玉柱的官轎,落在了平郡王府的門前。
玉柱抬眼一看,五開間的大門口,嵌滿大銅釘的正門緊閉著,只開了兩扇側門。
胡彪早就帶著玉柱的名帖,提前來通知了平郡王府。
只是,玉柱到的時候,並無王府的重要人物出面,來迎接玉柱。
玉柱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手裡的摺扇,吁了口氣。說句心裡話,他還就擔心平郡王府,賊講連襟的感情,把他待若上賓,那他反而不好出手打臉了。
嗯哼,如此甚好,不講親戚關係,那就公事公辦嘛!
所謂的****,不管是親王還是郡王,有一個算一個,到了康熙朝,大多成了混吃等死的代名詞。
電視劇《雍正王朝》裡,八王逼宮的戲碼,其實是不存在的。
這八個王,手裡沒有一兵一卒,拿什麼逼宮?拿腦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