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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食鹽的市價,一升八百文。五百升的口子,也就是,每年白白送給大阿哥,至少是三千兩銀子的大好處了。
要知道,大阿哥一年的俸銀,也才五千兩呢。
吳雅氏的親爹,營造司郎中巴奇納,是內務府有名的首富。她是獨女,又從小就耳濡目染各種撈錢的手段,自然是個明白人了。
玉柱大婚的時候,吳雅氏私下裡添了三萬兩銀子的聘禮。就衝這個,既然吳雅氏張了嘴,玉柱就要給面子。
常言說得好,禮輕情義重。這種情況,少得可憐,屬於特例。
真正通行於社會的邏輯,其實是,禮重,情義才重。
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一碗毒雞湯!
無利,只有窮朋友才會理你。他們能出幾個錢,能出多大的力,支援你上位?
想明白了這個邏輯,才有可能進步。
等玉柱從李四兒那邊回來,卻見紅梅就在秀雲的身旁。
玉柱一看見了紅梅,心裡對秀雲的評價,很自然的又高了幾分。
嗯,他的老婆,是個有大智慧的女人。
紅梅被李四兒硬塞過來的時候,玉柱故意把她交給杏嬌管束,那是尊重秀雲正室少奶奶的尊嚴。
現在,秀雲並沒有肆無忌憚的去折騰紅梅,而是大大方方的讓她出現了正房裡。
必須要承認,秀雲身上的正室氣派,遮都遮不住。
真正聰明的正室,誰會拉低了身段,主動去和一個通房丫頭鬥心眼子啊?
說白了,紅梅長得確實很媚,眼神很勾人。但是,只要秀雲捨得花大價錢,還愁買不來國色女子?
更何況,就算是杏嬌的姿色,都比紅梅,至少要高出兩籌。
“爺,紅梅畢竟是太太身邊得力的人兒,規矩什麼的都很齊整了。不如,就選個好日子,抬了妾?”秀雲一本正經的這麼說,玉柱被逗笑了。
玉柱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既然秀雲如此的賢惠,他自然是要給面子的。
再說了,玉柱又不是身邊缺了美人陪的急色鬼,慌什麼呢?
“要不,先讓紅梅跟著寒霜一起,在書房裡伺候筆墨吧?”玉柱含笑和秀雲打商量。
“就依爺的。”秀雲不由芳心一甜,若是玉柱直接把紅梅收了房,她再怎麼賢惠,心裡也是不太舒坦的。
現在,玉柱很給面子的搭了個梯子,有了個過渡之後,秀雲的心裡就好過多了。
社會對女人很殘酷,主動把丈夫分給別的女人,誰受得了?
可問題是,禮法規矩大於天。
秀雲再有大智慧,也無力反抗,整個大環境對女人的全面性壓制。
玉柱剛坐下,端起茶盞,就聽門房來報,外面來了位十三公子。
嗨,老十三居然不請自來,玉柱不由微微一笑,肯定也是和大阿哥差不多的要開後門的事兒。
玉柱在內書房裡接待了老十三,老十三沒等上茶,就直接說:“四哥和我暗中有些生意,需要你照顧一二呢。”
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秉公辦事的說法。有的只是仗勢欺人,以大吃小。
就算是銳意進取的老四,他和黑心老九的區別,也就是,老九一個月吃八次黑心錢,老四半年奪人田產一次。
幹壞事的程度,略有不同,侵佔民產的名聲,卻是一樣的臭。
洪洞縣裡,哪來真正的好人?
玉柱笑著說:“你和四爺的生意,還需要說麼,該怎麼照顧,您直接說個章程吧。”
客觀的說,除了太子和老八之外,玉柱早就給各個皇子阿哥們,留下了有些甜頭,卻又不可能徹底吃飽的避稅份額。
原本中立或是裝作中立的皇子阿哥們,都說玉柱的壞話。
玉柱再得寵,時間一長,滴水穿石,眾口爍金,積毀銷骨也!
“好,真痛快,我就喜歡你這種爽直的個性。不多,也就是三千升私鹽罷了。”老十三笑眯眯的豎起三根手指,在玉柱的眼前晃了晃。
玉柱沒有絲毫的遲疑,當場就點了頭,並補充說:“樹大太招風,貨物進城的時間和地點,必須由我來定,可好?”
“我說兄弟啊,你考慮的忒他大爺的周到啊,然也。”
老十三這種一點就透的悟性,令玉柱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實際上,老十三比老四還要精明得多。他和老十二一樣,因為母族不行,沒有實力爭奪大位。
居於人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