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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九的怨氣,遷怒到了阿靈阿的頭上。
實際上,也就是撒到了老八的身上。
別人不清楚,魏珠心裡明白的很。玉柱是去替萬歲爺搞錢的,老九卻天天都在掏空朝廷的財源基礎,竭盡全力的替老八搞錢。
老九搞來的錢,都被老八拿去收買大臣了,萬歲爺又不是昏君,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魏珠回去交旨後,老皇帝看著站得筆直的玉柱,忽然笑道:“我原本以為,你會鬧脾氣,不幹了呢。”
玉柱紅著眼圈說:“微臣是替皇上當差,受了委屈,來訴過之後,就算過去了。該回去接著替您當差,還必須照舊,豈能輕易就鬧脾氣,撂挑子呢?”
門邊的魏珠,大感佩服。如此的忍辱負重,以萬歲爺的仁厚性子,豈能不賞?
“撂挑子?”康熙沒聽過這個詞,不過,以他的淵博學識,仔細一琢磨,也就明白了。
“很好,國之棟樑,當如是也。”康熙史無前例的拉著玉柱的手,問清楚了德永的種種不堪表現後,當即吩咐了下去。
“梁九功,去叫吳琠進來。”
康熙把梁九功支走後,又讓玉柱去洗把臉,收拾下儀容,順便整理下衣冠。
等玉柱也出去了後,皇帝拉下臉,表情陰森的吩咐魏珠,“去,查一下,他最近都和誰聯絡過了?”
老皇帝沒有明說查誰,魏珠卻心領神會的打千行禮,“嗻。”出去找人查梁九功了。
吳琠來了後,康熙吩咐道:“擬旨,授玉柱,三等阿達哈哈番,賞穿黃馬褂。”
三等阿達哈哈番,即三等輕車都尉也。
一等阿達哈哈番,正三品。二、三等阿達哈哈番,從三品也。
和紳,和中堂,在發跡之前,就是世襲的這個爵位。
“是。”吳琠也是老江湖了,他啥都沒問,跪到了一側的小案几前,提筆在手,很快就擬了一份上諭的草稿。
康熙接過來一看,不由微微一笑,提起硃筆,批曰:可。
吳琠乃是玉柱的會試座師也,既是恩賞的上諭,吳大學士焉能不替玉柱多有美辭耶?
這算是玉柱始終替皇帝著想的福利之一了!
緊接著,吳琠又擬了一道懲罰德永的上諭:除旗籍,闔家發交披甲人為奴。
說句大實話,除旗籍,比殺了德永,還要嚴重一百倍以上。
在旗,不在旗,待遇有如天壤之別!
按照滿洲的規矩,即使殺了德永,他的家人們,依舊屬於自己人行列的旗人。
但是,旗籍一除,德永的子女們,就再也不是旗下的自己人了。
嗨,吳琠擬旨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懲罰過重了。但是,為人臣子者,還就必須這麼擬。
只因,恩出自上,臣下莫敢擅自施恩也。既然不想當王莽,竟敢施恩,請問,居心何在?
這其實是約定俗成的慣例了。
比如說,三法司的集體議罪,永遠都很重,不是斬立決,便是絞立決。
議成重罪的奏摺,遞到了御前,才方便皇帝的法外施恩。
若是,罪名議得過輕了,皇帝還怎麼有餘地,法外施仁呢?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康熙看了懲罰的草稿後,竟然提筆就批了個血紅的可字。
吳琠當即明白了,老皇帝真的被激怒了。
晚年的康熙,確實手很軟。除了索額圖和他的兒子們外,老皇帝甚少殺人,更別提,除旗籍這種異常狠辣的手段了。
等玉柱洗了臉,整理了冠服回來之後,康熙的諭旨已經發了出去。
“你聽好了,六十萬兩,我等你的好訊息。”康熙的態度和藹可親,很像是在和玉柱開玩笑,拉家常。
但是,玉柱卻感受到了凜然刺骨的寒意,嗨,果然是伴虎啊!
康熙看似賞了玉柱爵位。實際上,也把玉柱推上了風口浪尖,讓他和老九之間,再無轉寰的餘地。
聯絡到此前玉柱幹倒凌普的事,這就等於是,逼著玉柱再無選擇餘地,只能死心踏地的投靠老皇帝了。
往深處一想,玉柱左砍老八,右剁太子,除了老皇帝之外,誰還能護得住他?
康熙,肯定不算是聖君,卻是異常成熟的老政客了。
若是被所謂仁君的表象給欺騙了,將來,肯定要吃大虧的。
太子勢大,康熙扶持了老八。老八也勢大難制之後,康熙明顯要扶持玉柱了。
說白了,一般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