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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防賊千日的道理?
皇帝,富有四海,他缺錢花了,找由頭去弄,也就是了。何必為了一點銀子,把自己暴露於危險之中呢?
不僅僅是大清,就算是秦漢的掖庭官員們,個個也都是鉅貪,皇帝們卻始終視若不見。
一個皇帝被坑了錢,尚有可說之處。歷代的皇帝,個個被坑錢,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嗯。”康熙一如既往的沒有當場表態,玉柱很知趣的便不再提了。
時間還長得很,玉柱絲毫也不著急。他現在要做的是,持續性給老皇帝灌輸各種新穎的撈錢手段,做的是滴水穿石的基礎工作。
康熙雖然不是吹噓的聖君,卻也是極其成熟的老政客了。
到目前為止,他在位長達四十幾年,除了太子和老八的爭鬥之外,大大小小的政務全都駕輕就熟。
趙括,一直是反面教材。但是,趙括為啥會接替廉頗,成為趙軍主帥呢?
至少,他的嘴皮子很利索,軍事理論上,說起來頭頭是道。
客觀的說,玉柱暫時沒有可以實踐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這就被迫先當趙括了。
連說都說不清楚,還怎麼讓皇帝相信,玉柱擅長打仗和撈錢?
三局圍棋輸得酣暢淋漓之後,玉柱想走了。
康熙卻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罵道:“你小子,就是個混蛋。你瞧瞧南書房裡,誰敢未正就下衙?你倒好,到了時辰就敢出宮回府,絲毫也不耽擱啊。太閒了,不太好吧?我給你個差事吧。”
得,玉柱能說啥,只得乖乖的領了差事。
從宮裡出來之後,玉柱登轎前,吩咐了下去,去刑部。
刑部就在都察院的邊上,吳江和吳盛,都知道怎麼走近道過去。
玉柱的官轎停在刑部門口之時,刑部滿尚書安布祿的堂郎中訥章,已經等在了大門口。
“卑職訥章,拜見玉大人。”
見玉柱下了官轎,訥章趕緊過來,長揖到地,狀極恭敬。
“訥大人,您太客氣了。”玉柱是從四品,訥章是正五品,玉柱只須拱手還禮即可。
“玉大人乃是南書房重臣,卑職安敢失禮?”訥章滿面堆笑的陪著玉柱,進了刑部衙門。
上次,玉柱來的時候,刑部的人可沒這麼客氣。別說見訥章了,就連浙江司的郎中,都拽得不行。
與一般的郎中不同,訥章這個堂郎中,是專門伺候刑部一把手的大秘。
品級還是正五品,但是,影響力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不誇張的說,在刑部,少有訥章擺不平的事兒。
但是,玉柱不僅是奉旨欽差,更是每天陪著皇帝下棋的少年新貴,訥章還敢端著大秘的架子,那就是自己個,找不自在了。
玉柱奉的是密旨,他又一向是低調做人的作派,故意沒叫安布祿出大門來迎接。
安布祿的公事廳裡,香案已經擺好。
跟著玉柱一起出宮的,四名跟著一起來的御前帶刀侍衛,分列廳門的兩旁,隔絕了內外。
玉柱面朝大門,背對香案,沉聲喝道:“皇上口諭。”
“奴才安布祿,恭聆聖諭。”安布祿趕緊跪下接旨。
“著玉柱,密審戴梓,刑部安布祿協之,欽此。”
安布祿一聽是戴梓的事兒,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從奉天抓回戴梓,乃是皇帝下的密旨,刑部不過是執行旨意罷了。
所以,戴梓被抓回來之後,一直被單獨關押在欽犯的牢內,和任何人都無法接觸。
有意思的是,抓人的是安布祿,提審的卻成了玉柱。
以安布祿的從政經驗,他雖然不敢問,卻猜得到,這裡頭的事兒,小不了。
在安布祿的親自陪同下,玉柱進了戒備森嚴的刑部大牢。
一路經過了十幾道關卡,最終來到了一間單獨的小牢房的柵欄外。
只是,石壁上只插了一隻火把,光線太暗了,玉柱也看太不清楚小牢房內的情況。
“掌燈。”隨著安布祿的一聲令下,不大的工夫,四周的牆壁上,先後亮起了十幾只火把。
這一下子,玉柱看清楚了。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正呆坐在鋪滿了草蓆的地面上。
戴梓始終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居高臨下的玉柱,因為視線的角度問題,也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玉柱扭頭看著安布祿,卻沒吱聲。
安布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