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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監視江南的眼睛。
玉柱心裡有數,康熙對曹寅是真有感情,訥爾蘇公然慢待了曹寅,顯然是對賜婚包衣之女,大為不滿。
也是,訥爾蘇可是姓的愛新覺羅,居然娶了包衣之女,面子上確實有點那個啥了。
上次,訥爾蘇為了錢,主動向玉柱低了頭,玉柱畢竟和他是連襟,也就沒有趁機落井下石了。
康熙也知道,玉柱和訥爾蘇雖是連襟,卻極為不和。
玉柱沒有趁機說訥爾蘇的壞話,落到康熙的眼裡,就成了做人厚道的典範了。
兩個人正下著棋,魏珠進來稟道,曹寅遞牌請見。
“叫他進來吧。”康熙沒有絲毫的猶豫,隨口吩咐了魏珠。
很快,曹寅被領了進來。
當曹寅看清楚陪著皇帝下棋之人,居然是玉柱,“啊……”立時驚得呆若木雞。
“玉柱,替你的阿布哈搬個凳子來。”康熙對曹寅格外的優容,明知道曹寅在君前失了態,卻故作不知的岔開了。
玉柱走出去,從小太監那裡,接過了一隻錦凳,搬到了曹寅的身邊。
曹寅已經見過了禮,正紅著眼圈,陪著康熙說體己話。
“主子爺,好幾年沒見了,您的鬢角也白了。”
這話,也就皇帝的發小敢說。連玉柱都不敢主動提醒皇帝,您老了呀!
康熙輕聲一嘆,說:“唉,一晃眼間,朕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小少年了。子清啊,你也老多了呀。”
玉柱豎著耳朵,聽康熙和曹寅拉家常話,卻不料,老皇帝冷不丁的訓斥了他,“像個呆頭鵝似的,該你落子了呀。”
嘿,玉柱故意緊鎖著眉頭,嘴裡小聲的唸唸有詞。
“唉,老爺子,您這一手,厲害了呀!”玉柱故意拍老皇帝的馬屁。
康熙捋須輕聲笑道:“咄,你個小猴兒,逃得出大佛的手心麼?”
“嗨,大佛的五指山裡,躺得很舒服,逃啥呀?”玉柱說的俏皮話,立時把康熙給逗笑了。
“好了,滾吧,明兒個再來陪我下棋。”康熙有私密話和曹寅說,便擺了擺手,趕走了玉柱。
曹寅全程觀摩了,玉柱和皇帝沒大沒小的交流,心下難以抑制的震撼。
說句心裡話,曹寅做夢都沒有料到,玉柱竟然和老皇帝親密到了這個地步。
以曹寅對康熙的瞭解,他能對玉柱說出滾字,必定是拿玉柱當正經的晚輩看待了。
玉柱從宮裡出來後,直接去了巡稅營。
如今的巡稅營,孫承運兼的千總,不過是掛個名罷了,真正帶兵的是牛泰和拜興。
玉柱進營的時候,門口居然連個把門的都沒有,他差點氣笑了。
進去一看,拜興正在帶兵搞訓練。他獨自光著上身,在隊伍前邊,奮力的揮舞著大刀,劈砍的十分有力。
頭上包著藍布條的稅兵們,不僅個頭參差不齊,而且,號褂的顏色也是五花八門。
同一排的稅兵,有人手裡拿著刀,有人拿著長槍,還有人拿著鐵鎖鏈,不一而足。
隔著老遠,玉柱就發現了,拜興的手下之中,居然還有好幾個四十多歲的乾瘦大叔。
咳,一看就知道,那是來營裡混日子的。
見玉柱來了,拜興趕緊過來見禮。
玉柱問拜興:“這是在訓練麼?”
拜興點點頭,大聲說:“回大人,標下正在訓練所部稅兵。”
玉柱略微一想,秒懂了,拜興的所謂練兵,就是他光著膀子,在人前揮舞大刀,教這些稅兵們怎麼砍人。
落一葉而知秋,由拜興的不入流表現,可知豐臺大營裡的八旗兵們的訓練狀態,應該也是毫無章法的亂來。
要知道,拜興以前可是豐臺大營裡的佐領呢。
精銳部隊的佐領,都是這個鳥樣,更何況,普通的八旗兵呢?
“嗯,繼續訓練吧。”玉柱想看清楚稅丁營裡的真實情況,便沒有打攪拜興的訓練。
等拜興回去接著訓練後,玉柱命人搬來了一把椅子,就坐在隊伍的後邊,默默的觀察著隊伍的情況。
怎麼說呢,這些稅兵們,既不是作戰部隊,也不是編制內的治安部隊。
改善裝備的事兒,完全不能提。
所以,稅兵們的基本裝備,也就只能是刀槍了。
一支軍隊,不管是治安部隊也好,還是朝廷的正規官軍也罷,能不能打仗且放一邊,首先,要做到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