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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子堤的幫忙,即使偶然有一波巨浪越過了堤頂,也是沒有大礙的。
柱比較精通對付管湧,他就和老四做了分工,他負責在堤下巡視防備管湧,老四則在堤上死盯著大堤和子堤。
晚上,柱和衣躺在草窩棚裡,熟睡了過去,酣聲如雷。
牛泰格外的心疼柱,但是,大堤若是垮了,誰都跑不掉的。
“爺,到時辰了,該起了。”
牛泰連喚了七八聲,才叫醒了異常疲憊的柱。
柱迅速的起身,洗了把冷水臉,扭頭問牛泰:“外面的情況還好吧?”
牛泰笑著說:“黃昏的時候,子堤缺了口子,四貝勒爺帶人硬堵住了。”
柱點點頭,土堤,最怕的是內部管湧,而不是洪水漫過堤頂。
堤頂,只要壘起了紮實的子堤,幾乎不可能出大事的。
柱身邊的人,大家都是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拿著木棍,排成兩條長隊,和大堤組成了一個“t”字形。
查詢透水的管湧口,絕對不能心急,更不能馬虎大意,必須一寸一寸的巡視。
按照規矩,只要發現了疑點,就要找柱過去檢視。
說句心裡話,剛開始守堤的時候,官差和老百姓們積極性甚高。
等時間拖了半個月後,大家就開始懈怠了。
柱那可是老官僚了,又有豐富的防汛經驗。他就去找老四,商量著把對付管湧和加固子堤的人手,來了個對調。
換了隊伍之後,大家的的警惕心又高得多了。
柱再三強調,對付管湧,核心是圍井和透水。
最危險的時候,一晚上居然出現了十幾個管湧點。
好在發現得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
尼瑪,這要是決了口子,大堤上老四還可能活命,柱恐怕就會被大洪水沖走了。
二十天後,大洪水逐漸退去。
老百姓們紛紛扔掉手裡的防汛工具,跪到老四的跟前,感激的淚流滿面。
“叩謝四爺救了我等。”
“四爺您真的是活菩薩啊。”
“沒有四爺您,我們的家,就都完了呀!”
老四很享受這種眾人追捧的感覺,他不顧性命的親上大堤,難道不應該接受大家的跪拜和恭賀麼?
柱才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搶老四的光彩,他悄悄的躲到了一個草窩棚裡,矇頭大睡。
睡飽之後,柱美美的泡了個澡,搓掉了渾身的汙垢。
嗨,木桶裡的溫水,黑得嚇人,足足換了三次水,柱才把他自己洗剝乾淨了!
更衣之後,柱換上了便服,坐到了老四的對面。
“表弟,這次多虧了你,黃河大堤史無前例的沒有決口,愚兄我,必須敬你一杯。”
老四高高的舉起了酒杯,向柱表達誠摯的謝意。
柱和老四碰了個杯,便笑道:“主要是您主持大局之功,我不過是幫著做了點補漏的工罷了。”
對於柱的居功不自傲,老四簡直是滿意之極。
以老四的脾氣,他其實最不喜歡驕狂之輩!
比如說,隆科多吧,老四為了大局,一直捏著鼻子喊他舅舅。實際上,隆科多的張揚跋扈,老四是極其厭惡的。
柱做事,從不不囂張,更不欺民,和他的親爹完全是兩個樣子。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老四就喜歡踏實做事,低調做人的柱。
“表弟,你立此奇功,我已經向汗阿瑪遞了摺子,保舉你出任署理工部右侍郎。”
老四這麼一說,柱隨即明白了,老四這是真心想提攜他了。
柱的身上,如今兼職頗多。但是,以三品爵四品官的身份,想一步登天,當上工部的右侍郎,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老四故意提了署理的概念。先署理著,等做出了政績,再保舉著當上正式的右侍郎嘛。
本朝的六部侍郎,一律是從二品,雍正時才升為正二品。
封疆大吏之中的巡撫,恰好也是從二品。其中,加兵部侍郎銜的巡撫,為正二品。
按本朝慣例,巡撫缺出,例由六部侍郎、內閣學士、翰林院掌院學士、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順天府府升、奉天府府尹及各省布政使升任。
巡撫例有兼銜。凡由侍郎授者,定為兼兵部右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銜。
由學士、副都御史及卿員、布政使等官升授者,俱加右副都御史銜。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