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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前忙後的,耽誤事兒。”
康熙這麼一吩咐,柱也就明白了,下棋的活動,御舟上還要繼續。
皇帝出行,不住行宮的話,就要紮下御營。
御營,分為三層,核心圈是皇帝的行轅,其次是滿洲重臣和漢人重臣,最外圈則是護軍們了。
康熙所說的中圍,就是把秀雲和滿洲重臣們的女人,擱到了一起。
隨行南下的滿洲重臣們,幾乎全是二品以上的大員,就柱一個四品的二等蝦。
說起來,康熙待柱,真心算不錯了。
別的一等蝦,都不能帶女人隨行,並且只能住幾人一間的小帳篷。
這個時代,屬於是典型的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
秀雲被叫走了後,心裡反而鬆了口氣,她和瓜爾佳氏待在一起,其實挺尷尬的。
名分上,不是兒媳婦。實際上,卻又類似兒媳婦,秀雲實在是彆扭得很。
只是,秀雲的帳篷立下後,卻和老四的帳篷,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下午宿營後,四福晉烏拉那拉氏,特意派人把秀雲請了過去,兩個人湊一起吃茶聊天,
在家裡,不覺得什麼。動身南下後,秀雲這裡是啥都缺的。
好在,老四這裡啥都不缺。
也許是老四打過了招呼,四福晉特意囑咐秀雲:“若是缺啥了,儘管派人來和我說。”
柱回來後,秀雲把事兒說了,他不由微微一笑,說:“皇上已經吩咐過了,命魏珠照應著咱們。”
話音未落,魏珠就領著一隊太監來了,肉菜蛋酒等等,送來的一應俱全。
結果,老四那裡缺了東西,反而要到柱這裡來拿。
晚上,柱擁著秀雲,躺在帳篷裡,耳邊聽著四周的蛙鳴聲,倒也覺得格外的有趣。
“不行,這是什麼地方,怎敢亂來?”
秀雲發覺柱的手到處亂摸,趕緊摁住了。
柱微微一笑,說:“嘴裡塞上帕子,就不怕了。”
秀雲羞得粉頰發燙,死摁著柱的手,不許他亂動。
夫妻兩個鬥爭了許久,最終,秀雲架不住柱的痴纏,只得順了他的意。
皇帝出門在外,御前的侍衛們,改為兩個時辰一班崗。
下了值之後,就要離開御舟,去後頭的宿營船上歇息。
早上,諾羅布巡視的時候,看見柱在樓梯口站得筆直,故意湊過去,打趣說:“昨晚,我帶人巡視的時候,經過你的帳篷,好象有動靜啊?”
柱微微一笑,說:“聽錯了吧?我昨晚歇得很早,睡得很熟。”
“嘿嘿……”諾羅布其實啥都沒有聽見,只是很有些眼熱秀雲的仙姿,故意想詐柱的話。
柱那可是臉皮極厚的老油條了,他就一個原則,只要不是捉j在床,打死不承認。
御舟到了通州之後,老皇帝帶著諾羅布和柱等人,順路去了京倉。
江南的漕糧,送到了通州,由京倉接收之後,就算是送到了地方。
京城裡的糧食供應,均由京倉派出小船,透過永定河,送進去。
康熙在京倉裡轉了一圈,忽然扭頭問:“若是短少了,怎麼快速查出?”
此話一出,戶部的倉場侍郎,臉色大變,心裡異常之惶恐。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柱,等著他這個很喜歡出風頭的寵臣,出頭做這個惡人。
可是,柱壓根就沒有插嘴的興趣,他故意把頭一低,盯著地上的小螞蟻,興致勃勃的看它們打架。
嘿嘿,這種場合,就應該是老四露臉的好時機呢。
果然不出所料,柱完全沒有顯擺的心思,老四卻主動站了出來,大聲說:“汗阿瑪,若想快速稱重,可學曹衝稱象之法也。”
柱暗暗點頭不已,老四不愧是個實幹家,兼反腐敗專家。
偌大的倉場裡,好幾百萬石糧食,若想一袋一袋的稱重,真不如直接把糧食擱到船上去,到了同樣的水面刻度,就是同樣的斤兩。
這麼個搞法,既快捷,又有效,老四果然很務實。
“柱,你怎麼看?”
康熙也察覺到了柱想往後躲閃的意圖,卻偏不想如了他的意。
“回皇上,倉場提前知道了您要來的訊息,微臣敢斷言,漕糧的數量並無大礙。”
柱對這種形式主義的所謂檢查,早就是駕輕就熟了,完全知道弊端在哪兒。
“哦,那如何知道,有無短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