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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進小院子罷了,連外頭的富商都不如。
老十八是他的親弟弟,柱眼看著要崛起了。所以,機靈的老十六,主動湊了過來,想和他們組成三人組。
柱並不討厭老十六,至少,他比老九和老十,要強得多吧?
康熙下船後,在眾人的簇擁下,登上了御輦,去了兩淮鹽政衙門。
老四看了眼柱,柱回以微笑,卻沒吱聲。
很顯然,老四也看出來了,老皇帝待曹寅,格外的親熱。
沒辦法,誰叫曹寅是康熙的發小呢,又有協助擒了鰲拜之大功,被康熙偏疼幾分,倒也說得過去。
走到半道,康熙忽然想起了柱的婚事,就又把慶泰也叫到了身邊。
這麼一來,滿洲首席大學士馬齊,就格外的看不順眼了。
皇帝的身邊,擠滿了佟家人,這叫怎麼回事嘛?
進了兩淮鹽政院後,康熙居中而坐,柱撫刀立於右後,老四和老十八則在左側。
鄂爾遜、阿山和於準,都垂著頭,站得筆直,惟恐在君前失儀。
三位封疆大吏都還站著,曹寅卻得了個座位,一時間,令人側目而視。
吳琠的年紀比較大了,康熙也賜了座。李光地和馬齊還年輕,就只能站著了。
見皇帝微微晗首,李光地便輕咳了一聲,問兩江總督阿山:“阿公,麾下之綠營兵,可還得力?”
阿山知道,李光地這是奉旨問話,趕緊拱手道:“回李大人,兩江的綠營兵,一直是三日一訓……美中不足的是,糧餉不足也。”
柱聽說,綠營兵居然是三日一訓,不由大為感慨。
綠營經制軍的訓練如此懈怠,長此以往,難怪會被長毛們打得滿地找牙。
長毛起事,佔領金田的時候,其實才兩千人而已,而且武器也十分的簡陋。
但是,廣西提督向榮,貪生怕死之極,不敢帶兵和長毛決戰,而是緊隨其後。
長毛屬於習慣性流竄戰,長毛每棄一城,向榮就隨後收復一城,然後得意洋洋的向滿清朝廷請功。
柱手下的軍官種子,敢稱為精兵,其實是和腐朽不堪的八旗兵及逐漸墮落的綠營兵,做的比較。
雖然,軍官種子們,還沒有參與過任何一場實戰。但是,單就組織性和紀律性,以及訓練的刻苦程度,妥妥的秒殺了八旗兵和綠營兵。
三日一訓?
嘿,不存在的,一日三訓才是軍官種子們的常態!
長毛能夠戰勝綠營兵,最核心的一點,其實是,只要衝鋒過去,展開白刃戰,綠營兵就自己潰敗了!
不過,晚清時期,大清的官場再腐朽,有一個制度,卻一直執行得很好。
地方官守土有責。
知縣丟了縣城、知府丟了府城,巡撫丟了省城,如果不自殺,除了被殺之外,還會禍及整個家族。
在長毛起事的十幾年裡,因為守土有責,丟了性命的地方官,數不勝數。
其中,被殺的最高階地方官,不是旁人,便是放棄常州獨自逃命的兩江總督何桂清。
何桂清是浙江巡撫王有齡的恩主,王有齡又是胡雪巖的恩主。
正因為杭州失陷,王有齡被迫自殺後,失去了靠山的胡雪巖,才被迫轉投於左公季高的門下。
李光地問得很細,阿山也答得很詳細。
他們兩個這麼一問一答,柱也看明白了,他的鄉試座師李光地,不僅僅會拍馬屁,還深通軍務。
難怪,康熙寵信了李光地幾十年,李光地的下場也比高士奇強得多了。
想當初,高士奇一日之內,七次升遷,比柱這個少年新貴,還要牛氣沖天。
等李光地問完了阿山後,康熙也許是手裡有錢了,底氣很足,便扭頭問馬齊:“秀水,戶部三庫可能增加點江南糧餉?”
馬齊是管理戶部的滿洲首席大學士,整個大清朝的財神爺,他的意見至關重要。
原本,柱以為馬齊會順水推舟的拍了皇帝的馬屁,誰曾想,馬齊竟然翻著白眼說:“沒銀子。”
沒銀子,區區三字,便打發了皇帝,馬齊這是有多豪橫?
柱瞧著康熙的側臉,發覺老皇帝在反覆醞氣,就知道,皇上真生氣了。
不過,康熙的涵養是真的好。
佟國綱要殺親兒子鄂倫岱,隆科多要打親爹,這又來一個馬齊當面硬頂。
換是雍正掌權的話,這幾個傢伙,就算是有八個腦袋,都不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