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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江阿看似有些瞧不上柱,卻又處處留有餘地。
柱這個小小的四品侍衛,在雅爾江阿的跟前,壓根就不值一提。
但是,安排柱值守在靜心齋門前的內涵,雅爾江阿顯然也是很清楚滴。
柱拿了條子去領了刀之後,就去找直接上司,頭等御前侍衛延信。
延信,肅親王豪格的孫子,溫郡王猛峨的第三子。
只是,襲了鐵帽子顯親王的並不是猛峨,而是他的四哥富綬。
嗨,大名鼎鼎的延信,柱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延信的經歷,實在是太複雜了。
老十四領兵去西北之前,延信就是潛伏著的十四爺黨了。
後來,雍正登基,老十四垮臺之後,延信又和撫遠大將軍年羹堯交往甚密。
等年羹堯被賜死,延信也被革職奪爵,被圈禁而死。
這且罷了,雍正深恨延信的不忠,把他的子孫全都趕出了黃帶子的行列,貶為庶民。
唉,延信這傢伙就是個悲劇,先後兩次都走錯了道,站錯了隊。
和雅爾江阿的冷淡不同,延信對柱,那是異常之親熱。
“柱弟弟,以後啊,別和我客氣,有啥不清楚的,儘管來問我。”
延信領著柱,去了懋勤殿的附房。
這裡是御前帶刀侍衛們的宿房。
延信笑著說:“不帶刀的御前侍衛,不住這裡。”
語氣之中,頗有些自得。
柱微微一笑,帶刀和不帶刀,一、二、三等,在等級制度森嚴的大清,這些都是可以炫耀的資本。
進了宿房後,柱驚訝的發現,並不是他預料之中的大通鋪,而是兩人兩床的小單間。
看出柱的吃驚,延信介紹說:“帶刀的二等蝦,都是兩人一個單間。三等蝦,十人一間。”
柱心想,頭等蝦,恐怕就是住單間了吧?
御前帶刀侍衛另有特殊的腰牌,柱領了腰牌之後,仔細的一看,就見上書幾行金字:御前二等帶刀侍衛佟佳·柱,滿洲鑲黃旗,直乾清內宮,面白,無須,體長。
腰牌的反面,則是一行警語:擅造者,斬立決。
“照宮裡的規矩,你進宮的時候,需要把這塊腰牌,綴在腰帶上。”
延信不厭其煩的介紹說,“我必須提醒你,配發給你的腰刀,必須隨身戴著,任何時候都不許解下。”
柱趕緊拱手謝了,延心擺了擺手說:“腰刀,必須佩於左側,刀把必須朝後,絕對不能朝前。”
“多謝大人指點。”
柱心裡明白,延信說的是正經話。
宮裡的帶刀侍衛,都必須是太平腰刀的佩掛法。
反戴腰刀,源自滿族的騎射傳統,同時也是一種禮儀。
反著佩刀,不好拔出,以示自己沒有敵意,尤其是待在皇帝的身邊之時。
延信仔細的叮囑了一番後,給了柱一張紙,上面列明瞭他輪值的時辰表。
臨分手前,延信笑著告訴柱:“按照規矩,你可以去上駟院,選兩匹上等的好馬。嘿嘿,皇家帶刀侍衛的氣派,必須要顧全的”
等一切辦妥之後,柱出宮回了家。
柱領著秀雲去請安的時候,隆科多笑眯眯的說:“你成了御前帶刀侍衛,頂戴上多了一條孔雀翎,嘿嘿,好多人都向我道賀來著。”
隆科多就是侍衛出身,他豈能不知道,其中蘊藏著巨大的聖寵呢?
“嗯,這一遭過後,我兒的前程就完全有把握了,最差都是個都統。”
隆科多捋須輕笑,越看柱越覺得滿意。
生子,當如柱也!
李四兒很久沒見著寶貝兒子了,喜得拽住他的手,就想往懷裡帶。
柱很理解李四兒的歡喜情緒,他又是遠道而回,便沒有躲閃,由著李四兒託著他的臉,看了個夠。
一旁的秀雲,禁不住的打了個冷戰。她的男人都快十八歲了,李四兒還這麼的輕浮,唉,真的是受不了啊。
用晚膳的時候,柱發覺,秀雲只是替李四兒夾了三次菜,就告退去了偏廳裡。
嗯,很顯然,柱不在家裡的這些日子,李四兒並沒有怎麼折騰秀雲了。
用罷晚膳,全家人聚在一起用茶的時候,李四兒冷不丁的說:“我想抱大孫子了。”
站在柱身後的秀雲,一聽這話,當場窘得臉紅。
這年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女人,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