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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不太清楚宮女的等級，有些懵圈。
三等蝦鄂衝便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主動替柱介紹了為首女子的身份。
“稟大人，這位察佳氏，乃是端凝殿的掌事嬤嬤。”
隨著鄂衝的一番介紹，柱總算是明白了，眼前的漂亮女子，竟是乾清宮裡排第二位的大嬤嬤。
整個宮裡，並無明確的女官制度，大的等級也就三等，嬤嬤、姑姑和宮女。
這座乾清宮裡，等級最高的宮女，就是總掌事嬤嬤。
嬤嬤，和年紀無關，而與聖寵、資歷有關。嬤嬤，分很多種，精奇、教引、細做和粗做等等。
按照規矩，宮女們主要是清理人數。
察佳氏把手下的宮女們，都叫了出來。
柱一看，好傢伙，宮女們幾乎站滿了整個端凝前殿，足有五十幾人之多。
規矩就是規矩，哪怕規矩再不近人情，也必須執行。
察佳氏手裡捧著花名冊，當著柱的面，開始點名。
隨著點名的進行，柱就有些迷糊了。
嗨，姓劉佳氏的嬤嬤，就有三個。姓張佳氏的姑姑，也有五個。至於宮女之中，姓孫佳的，竟有七個。
在皇宮裡，凡是姓裡帶個佳字的，都是內務府的漢軍包衣旗下女子，透過小選進的宮。
小選，不是選秀女，而是選宮女。小選的範圍，也僅限於五品以下的京旗人家，以及內務府的包衣之家。
老四的生母，大名鼎鼎的德妃烏雅氏，就是內務府的包衣護軍參領之女。
這位察佳嬤嬤，越往後念，柱越迷糊。已經傻傻分不清，誰是誰了。
不過，柱倒是看明白了一點。
乾清宮裡的宮女們，無論是姿色，還是儀態，都比小佟貴妃那邊的宮女，高了很多。
整個大清朝的歷史上，最好色的皇帝，除了康熙之外，就是乾隆了。
到了晚清時期，老照片上的宮女們，已是比醜大會了。
離開了端凝殿後，柱又帶人檢視了自鳴鐘處。
到了這裡之後，柱才發現，各種樣式的西洋懷錶、掛鐘和座鐘，可謂是應有盡有了，洋洋大觀也。
康熙那可是實驗過人體解剖的皇帝，他對西洋玩意兒的熟悉程度，高居於歷代清帝之首。
繞著乾清宮轉了一整圈後，三等蝦們都回房中歇息了，柱則進了靜心齋，陪著老皇帝下棋。
康熙落下一子，笑眯眯的問柱：“我聽說，你在端凝殿內，出了醜？”
柱的眼眸一閃，手下的三等蝦們，一直和他形影不離，顯然沒有機會找皇帝打小報告。
反推回去，必是宮女之中，有人稟報的康熙。
“老爺子，主要是重複的姓，太多了。而且，宮女們都俊俏異常，我完全看花了眼。”
柱的一番解釋，令一旁的魏珠，不禁暗暗叫好。
萬歲爺，平日裡聽慣了馬屁話，直接拍馬屁，幾乎沒啥效果的。
拐著彎子的馬屁，令康熙的心裡不由異常之妥貼舒坦。
男人嘛，尤其是老男人，生怕別人說他不行了。
康熙眯起眼，望著玻璃窗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良妃衛氏。
那是一個細雨濛濛的下午，辛者庫的掌事嬤嬤，領著衛氏來端凝殿送宮女們的換洗衣裳。
康熙正好從外面回來，衛氏捧在手裡的衣裳掉了一地，驚鴻一瞥間，康熙瞧見了姿容絕代的衛氏。
嗨，那個時候的康熙，血氣方剛，那裡忍得住？
康熙直接就在自鳴鐘處的椅子上，幸了衛氏。
想到了衛氏，康熙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德妃烏雅氏的身上。
幾十年前的烏雅氏，還僅僅是大佟佳貴妃宮裡的小宮女罷了。
論容貌，德妃遠不及良妃。但是，德妃的面板滑膩異常，仿如江南的絲緞一般。
更重要的是，德妃很會說話，常能逗樂康熙。
老皇帝想心思的時候，柱低著頭，一聲沒吭。
直到，老皇帝醒過神，罵道：“小混蛋，怎麼還不落子啊。”
柱才應了一手棋。
宮裡的下值，都是在下午。
下千兩之後，沒有特旨，誰敢開宮門，誰就掉腦袋。
又贏了三局棋之後，康熙忽然問柱：“明兒個不當值，又打算睡懶覺了？”
柱一聽就知道，懶覺是肯定睡不成了的。
“我肯定是聽您的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