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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那是真的心疼曹寅,絕不是假疼!
直到康熙山陵崩之前,他一直都對曹家愛護有加。
曹顒早亡之後,康熙甚至一手包辦了,把曹頫過繼給曹寅的全過程。
“你們父子兩個,甭想蒙朕的銀子。這麼著吧,朕年紀大了,恐怕是最後一次南巡了,你們都跟著一起去江寧。當著朕的面,把事兒說清楚嘍,可好呀?”
康熙嘴上問可好,可是,誰敢反對呢?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
前署理江寧將軍慶泰,和敲詐過老丈人的柱,即將重遊故地江寧。
下值之後,柱也沒地方去,就躺在宿房裡的小床上,閉目養神。
御前二等帶刀侍衛,距離皇帝很近。走出宮去,也是人人巴結奉承。
美中不足的是,只要在宮裡,個人的活動空間,被壓縮到了極致。絕不可能四處亂晃,讓皇帝找不著人。
甘蔗沒有兩頭甜,凡事有利必有弊。
不過,柱的待遇,卻是料想不到的優越。
乾清門內的茶水房,對柱這個級別的高階侍衛們,不限時間的敞開供應熱茶和點心等物。
當然了,三等蝦們,就只能乾瞪眼了。他們下值回宿房後,只要錯過了固定的時辰,就只能喝壺裡的冷茶了。
塞勒下值回來,拉著柱閒聊。
聽說柱還沒去上駟院選馬,塞勒便興奮的說:“等明兒下了值,我陪你一起去相馬吧?”
寢友,同事,還是親戚,且不令人討厭。
柱就算是再不會做人,也不可能掃了塞勒的興致,便含笑點頭答應了。
柱的崗,是站一個時辰,歇三個時辰,週而復始。
等老皇帝用罷了午膳時,柱剛好接班,又站到了靜心齋門前。
陪老皇帝下棋的時候,老皇帝笑著問柱:“可還習慣?”
若是一般的臣下,肯定會違心的說,謝皇上的關心,臣很適應。
柱可不是一般人,他苦著個臉說:“老爺子,太拘束了,有點受不住呢。”
康熙斜睨著柱,沒好氣的罵道:“瞧你這麼點小出息,連一天都不到,將來怎麼去冰天雪地的黑龍江?”
柱聽懂了康熙的暗示,立時就來了精神,神采飛揚的說:“打羅剎鬼子啊,臣不怕吃苦丟命,就怕無事閒得慌。”
康熙落下一子,笑吟吟的說:“當年啊,老四和你一樣的,都是坐不住的性子。後來,被我教訓了多次,嘿,現在他已經沉穩多了。”
柱知道這個老典。
四阿哥胤禛,原本是個異常活潑的話嘮,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啥都想插嘴。
結果,康熙好幾次當著眾人的面,把老四罵得狗血噴頭。
現在的四阿哥,除了說公事之外,整個人就像一隻悶嘴葫蘆,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閒話。
和康熙相處的時間一久,柱慢慢的也摸到了他脾氣。
康熙心情好的時候,怎麼和他開玩笑,都不會真的生氣。
可是,你若是觸碰到了他的皇權,或是損及他的威嚴了。嗨,罵人的話,毒辣異常,令人無地自容。
柱對付康熙的手段,既簡單也複雜。
說簡單,就是柱做的任何事情,對康熙都無隱。不管香的臭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說個精光。
臣下對君上,最大的忠,便是至誠也!
說複雜,這就需要超強的眼力了。
康熙心情好的時候,柱就敢插科打諢的逗趣兒。若是皇帝心裡不高興了,柱就閉緊了嘴巴,半個字也不多說。
察言觀色的揣摩上意,乃是人臣的基本功。
但是,說易行難,異常之複雜,且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
柱剛回通州碼頭,就聽說了,有人在暗中傳播他和隆科多的閒話。
隆科多掌握著兵權,柱捏著錢袋子,這父子兩個若是起了異心,不可測也!
柱一聽就知道,必是老八的犀利反擊。
為啥不是太子呢?
太子胤礽,以前咬過隆科多,楞是咬不動。
柱的身上,盡是小辮子。可是,足以致命的缺點,竟然半個也沒有,這就很棘手了。
另外,老九被趕去守皇祖陵之後,老八不僅少了個狗頭軍師,而且收入一落千丈,損失比太子大得多了。
俗話說的好,泥菩薩還有點土性兒呢,更何況是龐大的八爺黨的掌舵人呢?
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