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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沏得不錯,正合口味。
撇開大局上的不清醒,以及字寫得很爛以外,老八其實是個全才。
“玔卿,你頭次來我府上,不如移步後花園,一邊賞景兒品茶,一邊聽曲子,何如?”
老八的話,說得漂亮之極,令人無法拒絕。
柱心裡暗暗一嘆,未來的十幾年裡,尤其是二廢太子之後,康熙一直在和八爺黨做鬥爭。
戰略上的站位問題,決定了,老八再賢,柱也只能選擇支援康熙,做老八的敵人。
老八的邀請,看似很普通,其實是試探柱的真實立場問題。
如果,柱欣然應允了,老八就會想千方設百計的拉攏他入夥。
反之,則是敵人了。
政治上的事兒,哪有那麼多的牆可騎?
柱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不瞞八爺您說,下官還要回宮交旨,就不討擾了。”
老八的眼眸微微一閃,笑得更親切了,溫和的說:“不妨事的,有空常來坐一坐,咱們品茶聊天,快何如哉?”
柱的心裡又是一嘆,芝蘭雖善,註定為敵,如之奈何?
臨出門的時候,八爺府上的大管家,暗中給柱塞了一張銀票。
傳旨的欽差,照例是要收車馬費的,柱也不想破壞了規矩,便不動聲色的笑納了。
等回宮交了旨之後,柱坐馬車回府的時候,從袖內摸出那張銀票,定神一看。
好傢伙,竟然是一張千兩的銀票,老八可真夠捨得的啊。
幾乎在一瞬間,柱明白了,老八為啥那麼的倚重老九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老八的身後,站著老九這個財神爺,可以在暗中收買多少滿洲親貴?
回府之後,柱就去了兒子的屋子。
從乳孃的手裡,抱過了兒子,柱就捨不得撒手了。
柱連官服都沒換,秀雲看不下去了,埋怨男人:“爺,漢人們講究的是,抱孫不抱子。您瞧瞧您,抱著咱阿哥就不肯撒手了,豈不是壞了規矩麼?”
柱才懶得管那麼多呢,抱著兒子,狠親了一口,笑眯眯的說:“那些讀書人就是臭講究,甭理他們。”
玩夠了兒子,柱這才換了便服,領著秀雲,去給李四兒請安。
李四兒又懷了身子之後,便爽快的把管家之權,都交給了秀雲。
隆府,家大業大,單單是在府裡當差的下人們,就足足超過了二百人之多。
而且,就在隆府後門的衚衕裡,一長溜的青磚瓦院內,住滿了下人們的家裡人。
按照隆府的規矩,府裡下人們的差事,以前全由李四兒說了算。
現在,秀雲當了家,有些機靈的下人,已經開始熱情的巴結她了。
李四兒這麼痛快的交出了管家之權,主要是,柱從雅庫茨克搶的東西,不僅多如牛毛,而且都給了李四兒。
兒子如此的貼心,李四兒也就懶得折騰秀雲了,那有個啥意思?
說白了,柱成婚之前,李四兒最怕的是,柱從此只聽秀雲的蠱惑,再不把她這個親孃放在心上了。
現在,李四兒也瞧明白了,柱對她是真的很有感情。
柱從外頭搶回來的諸多好東西,都進了李四兒的私庫,而沒有給秀雲掌管,李四兒還有啥不滿意的?
給李四兒行過禮後,李四兒笑眯眯的說:“你方才弟弟好象是動了一下,哎,我的心慌得不成樣子。”
柱坐到李四兒的炕旁,細心的替她掖了掖被子,笑著問她:“額涅,您怎麼知道,懷的是我弟弟?”
李四兒得意的一笑,說:“劉嬤嬤去請了通教禪寺的女僧妙雪來,她說,一準兒的是個小阿哥。”
柱一時無語,李四兒確實生的是個兒子,隆科多還取名為八十九。
只是,八十九沒有福氣,早早的夭折了。
通教禪寺是什麼地方?柱清楚得很。只是,既然李四兒信她們,柱也就隨她去了。
佐不過,在她們的身上,多花點香火錢罷了。
再說了,以柱對李四兒的瞭解,她即使不信妙雪了,也會信別的什麼雪。
當著李四兒的面,柱叫來了劉嬤嬤,細緻的叮囑說:“劉嬤嬤,您也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兒了,別讓老太太總躺著,每天盯著至少走三千步,免得將來我弟弟太大了,不好收拾。”
柱不好意思提及難產二字,但是,劉嬤嬤卻心頭猛的一凜。
劉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