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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十分囂張,公然說,不過踩死了兩隻小螞蟻罷了,何須大驚小怪?
事實上,嗒爾當阿也沒有說錯。
這年頭,旗人打死民人,一般情況下,頂多也就是流放幾千裡而已,並無掉腦袋的可能性。
只是,嗒爾當阿這小子把潛規則說了出來,這就犯了眾怒,被看熱鬧的人給圍住了。
據說,步軍巡捕抵達之前,嗒爾當阿還捱了好幾拳,被打得鼻青臉腫。
柱的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就換回官服,打算去衙門裡提審嗒爾當阿。
只是,柱剛走到府門口,卻見老十三和老十七,在老十七的外祖父陳希閡的陪同下,風塵僕僕的來了。
“拜見十三爺、十七爺。”
柱一看老十七,就知道,事情鬧複雜了。
因為啥呢?
老十七的嫡福晉鈕祜祿氏,正是嗒爾當阿的親妹妹。
並且,老十七和老十三,相交甚密。
好到什麼程度呢?
老四在暢春園即位的訊息,傳出來之後,老十七竟然縱馬逃回了府,還公開亂叫什麼,大禍臨頭了。
嗨,要不是老十三絞盡腦汁的幫著說了許多紮實的好話,以老四的鐵腕程度,不僅不可能重用老十七,反而會狠狠的收拾了他。
阿靈阿是妥妥的八爺黨,他又和柱有舊怨,他的小兒子出了事,只能求女婿老十七幫忙了。
柱和老十七少有交往,但是,隆科多和老十七的外祖父陳希閡,卻是私下裡拜了把子的兄弟。
當初,柱沒有魂穿之前,隆科多還惦記著,透過陳希閡的關係,讓柱去給老十七做哈哈珠子呢。
在外面不好說啥,進屋之後,老十三就拉著柱的手,說:“好兄弟,給你添麻煩了,請務必幫著周全一二。”
老十七拱著手說:“小中堂,您是老十八的哥哥,那也就是我的哥哥。弟弟我,早就聽十三哥說過無數次了,哥哥您乃是義氣中人,小弟佩服景仰之至。小中堂,萬請高抬貴手,幫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喏,這兩萬兩銀子,就先拿去賞給底下的兄弟們吧。”
必須承認,老十七的姿態擺得很低,說話也很有藝術性,十分的中聽。
這時,陳希閡紮下千,誠懇的說:“小中堂,我老陳就不必介紹了吧?總在府上吃酒見面的。小中堂,我老陳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得饒人處,且饒人。阿靈阿說了,只要小中堂您願意高抬貴手,他再不敢與您為敵。”
柱聽明白了,阿靈阿也知道,他得罪過柱,非常擔心柱把小事化大,大事鬧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八爺黨和柱,早就勢同水火了。
幫著狠狠的打擊八爺黨,正是康熙最需要柱的地方。
柱心裡明白的很,老十七至今還住在阿哥所裡,既沒封貝子,也沒分府出宮,他哪來這麼多的銀子打點?
“十三爺,實不相瞞,阿靈阿的銀子,我真不能收。”
柱的態度,異常之堅決。
開什麼玩笑?
柱就是靠著打擊八爺黨,才簡在帝心,平步青雲的掌握了兵權。
現在收了阿靈阿的錢,將來,必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裡,再也解釋不清了。
老十三和柱的交情,肯定是不同尋常的。
柱堅拒收錢,老十三又不傻,很能理解柱的難處。
這年頭,只要是涉及到了滿洲權貴的命桉,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都說了不算,必須經過議政王大臣會議的協商,再上報給康熙聖裁。
滿洲權貴的內部,從來都是官官相護的。
八爺黨人多勢眾,在議政王大臣會議裡,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嗒爾當阿,若不是落入了柱的手心裡,阿靈阿也不至於害怕什麼。
然而,柱是什麼人?
當今聖上駕前的第一大紅人,首屈一指的寵臣。
以柱對康熙驚人的影響力,他若想坑死嗒爾當阿,就算是有議政王大臣會議的袒護,恐怕也要悲劇。
老十三嘆了口氣,說:“好弟弟,我不求別的,只求留下嗒爾當阿的一條狗命,可好?”
這話一出口,也就意味著,老十三牢牢的把握住了當前的政局,看懂了柱的崛起之謎。
老十七也趕緊拱手道:“哥哥,小中堂,小弟也只求留他一條狗命。”
“小中堂,我老陳無意干預您的決斷,只求儘量高抬貴手。”
陳希閡和佟家人的淵源頗深,他的話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