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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放假可真是太好玩了。
先把孟兄的好筆好墨好紙好硯拿來糟蹋一番,孟兄寫的那是什麼字,太規矩了,這種字沒有意思,得讓孟兄見識一下什麼是正宗的狗刨體;
然後嚐嚐姜來的補劑,調成一碗糊,啊呸真難喝;
把清清找出來逗一逗;
把瀟瀟找出來逗一逗;
把樓下黃霸天騙過來手動跳舞;
再刷會兒小影片……
就已經下午了。
陳舒出去買菜,給孟兄姜兄做了一頓芋兒雞,煮一大鍋,再炒兩個常見的家常菜。孟兄十分懂事,將自己珍藏的幾十年前皇家酒窖出產的黃酒拿來溫了,陳舒和他一人倒了一杯。
“好香!”
孟春秋先嚐了塊雞肉,熟悉的“沅州”風味,重油重味重辣。
陳舒提醒他:“芋兒才好吃。”
“是嗎?”
孟春秋夾了塊芋頭。。
小個小個的芋頭圓溜溜的,很可愛,陳舒上次給清清做的時候,跑了兩個菜市場才買到這種小芋頭。現在已經被燉得稀溜耙了,孟春秋第一次吃不知道,一筷子伸過去,竟然沒夾起來。
一顆小芋頭被他夾成了兩半。
孟春秋感到有點尷尬,皇室用餐禮儀有些忌諱這個,如果夾碎了菜,要把碎掉的全部夾走。
陳舒倒不在意,只提醒他要輕一點。
孟春秋點點頭,又見姜來也朝一顆芋頭伸出了筷子,武者精細用力,很輕鬆就夾到了碗裡,甚至夾到碗裡的時候芋兒還是圓溜溜的,一點也沒變形。
“emmm……”
孟春秋小心翼翼,再次嘗試。
第一次嘗試成功,將之前夾爛的半顆芋兒夾到碗裡,第二次卻又失敗了,一半變成了兩個四分之一。
孟春秋抬眼一瞄陳兄和姜兄。
姜兄悶頭刨飯,沒有感情。
陳兄笑呵呵的盯著他,調侃道:“芋兒之小,,日取其半,萬世不竭。”
“陳兄好文采……”
孟春秋繼續努力了。
幸好沒再鬧笑話,保住了皇室顏面。
一口芋兒塞到嘴裡,孟春秋眼睛微眯,又是在玉京和宮裡吃不到的新奇味道。
陳兄做飯就是愛用許多香料,他也擅長用香料,這道菜也是,一口吃下去能吃到很複雜的口味,燉得十分耙軟的芋兒早已入了味,夾爛之後,沾了油湯,送到嘴裡是很簡單粗暴的味蕾刺激。
讓人忍不住大口刨飯。
孟春秋目前對這種刺激還很上癮。
“陳兄!”
孟春秋十分新奇:“你們沅州人是怎麼想到把芋兒和雞放在一起的?又為什麼不用已經長大的芋頭,你們怎麼知道這種小芋頭比大芋頭好吃呢?”
“這就是文化。”
“噢……”孟春秋恍然大悟,隨即想了想,“聽說夏朝時,宮廷裡也很流行這種重口味的飲食。”
“可能聖祖和我是老鄉吧。”
“誒~~”
孟春秋拖著長長的尾音,糾正陳舒的錯誤:“聖皇的故鄉在中州西部,目前的疆域以外,為了文明的延續他才將國家搬遷到我們現在的位置……”
說著說著,他覺得不對,陳兄可是知名歷史學者的兒子,還參與了對沅州方體文物的解讀研究來著。
班門弄斧了……
孟春秋不動聲色,當做什麼也沒說,繼續低頭吃著芋兒雞。
剛才夾到碗裡的軟爛的芋兒和米飯融合,厚重濃香的湯汁也滲進了米飯裡面,以孟春秋的飲食經驗,他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樣的組合,但就是好下飯。
可憐他孟春秋從小到大被稱為孟一碗,沒曾想在陳兄手中竟是屢屢破戒。
“讓我們為芋兒雞碰一杯。”
“呵呵……”
陳舒舉起黃酒,還算給他面子。
姜來也連忙端起蛋白質飲料。
叮的一聲,溫熱黃酒入肚,也是十分複雜的味道,敘說不清。像中藥,像普洱,口感柔順濃醇,細細一品能品到亂七八糟的味道,糅合在一起。
陳舒喝完這頓下次再也不喝了。
“這杯為陳兄。”
“懂事。”
“嗯!”
“這杯為那句詩。”孟春秋又舉起了被子,他的臉上有了一分酡紅,竟然格外明豔動人,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