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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預約的無人貨車到了。
這個東西外形很憨笨,方頭方腦,沒有駕駛室,幾乎全身都是貨艙。寧清預約的這一款和普通微卡差不多尺寸,但由於沒有駕駛艙和乘客艙,所以載貨量要比微卡大不少。
在手機上可以控制它自動開啟貨艙。
陳舒開始幫著往上搬東西。
小姑娘也跟著來幹活。
別看只是一些花,但滿院子近百盆下來,就算把冠幅全部剪掉了,光盆的佔地也一點不小。
最少都是幾年的大花了,都是大盆,將貨車底部全部鋪滿後,竟然還沒有裝下。幸好有些剪得重一點、或本身分支就要少一點的花,幾盆大的中間的空隙上可以放一盆小點的。
如此疊起來,再固定好,就完事了。
關閉貨艙,點選確認。
方頭方腦的小貨車離開了。
隨後它會開去檢查站走個必要流程,檢查透過之後,就會自動送往目的地了。
從白市到玉京,走高速還要比高鐵遠些,這玩意兒最多隻能跑一百二十碼,中途不會停,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堵車的情況,大約兩天可以送達。
院子一下變得空空蕩蕩了,只剩下兩株地栽的月季,其餘還有幾株地栽的,都被寧清挖走了。
剩下了一株藤月,一株灌月。
兩株都長得很好,健康而茂盛。
“為什麼把它們留下?”
寧清小聲的回答道:“因為這兩株是低維護的品種,不打藥、不施肥、不照顧也能長得很好,把它們留在這裡我每年寒暑假回來可以看看。”
陳舒轉頭悄悄瞄著她。
寧清顯然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於是又補充道:“也可以留給他們看看。”
她不會說謊。
陳舒這個人啊,就算沒修過靜心道,大多時候也能看出她的內心。
進入屋中。
陳舒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強行把她的美甲給卸掉了。寧清沒有辦法反抗他,只得坐在他旁邊默默觀察著他的神態,眼中光澤閃爍。
下午。
陳舒拿著幾支花回到家。
陳教授和魏律師都在家裡,陳半夏也收拾好東西在沙發上等著了。
他將花瓶翻找出來,依然清洗一遍,裝上大半瓶的水,把花修剪一下長短插進去,放在客廳茶几上,這才笑嘻嘻的對似乎正準備出門的魏律師和坐在沙發上看股票的陳教授說:“親愛的媽媽爸爸,你們英俊帥氣又博學多才的兒子今天就要返校了,又要半年見不到了,請問你們內心有沒有升起一點不捨的情緒啊?”
“不捨。”
魏律師拿著包往外走去。
陳教授則沒有回答,他頭都沒有抬,眼睛迎著螢幕裡幽綠的光,只醉心於他的慈善事業。
陳舒咧嘴一笑:“那請問有沒有給我包個大大的離別紅包呢?”
“幾點的飛機?”
魏律師問著話時已經在開門了。
“八點。”
“哦那我回不來,我有個業務,挺麻煩的,到時候叫你們爸送你們。”魏律師已經走到門外了,說完便不再理會自己親愛的兒子無奈的表情,直接關了門。
“哐當。”
陳舒又將目光瞄向陳教授。
陳教授暫時失聰。
“唉。”
陳舒嘆了口氣。
陳半夏在旁邊庫庫庫的笑。
晚飯後,帶上行李和香腸臘肉出門。
安檢登機。
八點準時起飛。
本來下邊已經天黑了,但飛機衝破雲層之後,居然又在西邊看見了亮光,這亮光在黑暗中如同一團火焰,照亮了蒼穹底下的滾滾雲層。
小姑娘兩隻手扒在窗框上,像一隻趴在窗邊往外看的小貓,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頭看。
夜半時分才抵達玉京。
乘客們紛紛起身加衣服。
小姑娘在姐夫的強迫下,也很不情願的裹上了一件很厚的羽絨服,看上去像個企鵝,腦後扎個小揪揪,陳舒總忍不住的要去撥弄,小姑娘也不管他。
機場外頭。
陳舒象徵性的在家庭群裡發了條訊息,告訴老兩口他們平安到達,本以為他們已經睡了,不會回的,沒想到魏律師居然還沒睡,回了個嗯。
多半是在加班工作。
陳半夏湊到陳舒身邊,笑嘻嘻的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回宿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