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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沉吟了幾秒,無視了身旁清清投來的目光,裝作不知:
“還有這事?”
“小僧也覺奇怪,更奇怪的是,前些日子院裡一位師兄高興之下,在閒聊中向玉安觀的師兄說起此事,竟得知幾位靈宗前輩也在道門辦領了皈依證。”
“這是好事啊,外交的重大突破。”
陳舒睜大眼睛,臉不紅心不跳,哪怕修靜心道的清清也很難看出破綻來,並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你是在新正寺出家的?”
“是。”
“這一代你算大還是小?”
“按年齡小僧算小,不過師父輩分高,拜入了師父名下,貧僧輩分就高了幾輩。”
“剛才那位尊者就是你師父?”
“是。”
“有幸見了尊者兩次,還不知道尊者名諱。”
“也許是師父預料到了施主今日與我的談話,也許是施主覺得你我早已相識、早該知道師父法號。”青燈古佛領著他們慢悠悠的進了寺院,“師父上質下明。”
“質明……”
“重陽應登高,小僧便帶兩位群友去本寺除白塔外的最高處,登高遠望,賞一賞玉京的秋。”
“有霧呢。”
“霧很快就散了。”
兩人跟隨著他的身影,穿過遊人密集之處,又穿過重重寺院,一路往上走,期間暢通無阻。
晨霧漸漸被光碟機散,世界清晰起來。
白塔遠比在寺院門口或山腳下看著更大,塔底大約有小半個籃球場那麼大,圓形的,整體雪白石鑄,隱隱散發一股清透怡人的芬芳,繞著塔底長了一圈菊花,嗯,木春菊,外來品種。
黃芯白瓣的菊花看起來清新淡雅,每一株都乾乾淨淨,花量很大,襯托得這座白塔越發的聖潔。
幾人到白塔邊上時,恰好最後一絲晨霧散去。
就像蒙板被揭開,僅僅幾秒的功夫,眼前的畫面就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
整座山從半山腰開始,重重疊疊的宮殿院落,有香菸嫋嫋升起,山下一條筆直的臺階,攀爬的行人虔誠又渺小,而遠方的玉京平原被濃重的秋色所籠罩,色彩斑駁。
白塔金頂反射出了日光。
空氣清澈,陳舒遙遙望見了玉安觀的青煙,望見了紅山嶺的秋林,望見了整座玉京城。
“這菊花長得不錯。”
“應劫菩薩去年親手種的。”
“應劫菩薩?去年?”
“是。”年輕僧侶微微笑著,“先皇退位之時,應劫菩薩從白塔下來,灑下了種子,受佛光照耀,第二天白塔周圍就開滿這一圈花,直到現在,從未謝過。”
“可以摘嗎?”
“這……貧僧從未摘過。”
“可惜了。”
那可是未來佛陀親手種的花,還有這麼一段和先皇有關的典故,摘一朵做成乾花,未來得多值錢啊……
陳舒一扭頭,又對清清說:“你看,人家種的花一天就長大了,你的要一年。”
寧清面無表情,權當沒有聽見。
“青燈大師,拍張照。”
“大師稱不上,和尚稱不上,師父也稱不上,叫我同燈即可。”
“好。”
同燈法師從他們手裡接過手機,對他們進行了詳細的姿態、神情的指導,一度讓陳舒感到疲累,倒是清清一直是那張看不到表情的臉,也不知道有沒有不耐煩。
同燈法師終於得到了滿意的效果,這才把手機遞予他們,並雙手合十側立一旁,靜靜等待他們的評價。
“同燈大師。”
“請誇。”
“?”
“阿彌陀佛,請講。”
“你們新正寺的出家人除了禪武雙修,還修攝影啊?”
“也修圖。”
“嘖嘖……”
陳舒滿意的收起了手機,又回頭瞄了眼白塔,轉身往下走去:“同燈大師,開飯了……”
同燈法師笑著跟上。
這次齋飯是在另一個齋堂吃的。
這個齋堂位於後山,用餐的主要是內門弟子和貴客,但味道和外面那個對遊客開放的齋堂是一樣的,仍然是那個國民點評數十萬人打出4.9分評價的味道。
飯後上一炷香,拜一拜佛。
這次陳舒沒再亂問了,倒不是學乖了,主要是知道這群和尚比自己的小姨子還能扯,廢話人加謎語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