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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當然不會隨軍帶著活羊,銅鼓也很有限,因此李廣特地留下了一隊騎兵在老鷹口,安排他們晚上將動靜鬧得大一點。也只有騎兵,撤退的時候才有可能不被匈奴人追上。安排完這些,李廣這才帶著一千多人的隊伍口銜枚、馬裹蹄悄悄趕回乾桑。
秦城因為白日裡護衛黃旗有功,在戰場上就被李廣任命為了新的軍侯,這命令自然是作數的,這會兒秦城便如願以償成了一個騎兵,扛著黃旗,跟在李廣身後。
夜色如墨,月光似霜,沉默的行軍隊伍穿過寂靜的山道,蛇一般快速向前移動著。
秦城身旁,是李廣的親兵隊正,三十來歲的漢子,在白天的戰鬥中因為時刻護在李廣身邊,沒少挨刀子。沾滿鮮血的玄甲在夜光下閃著陰冷的青光,將他一張冷峻的臉映襯的有些駭人。相比較而言,旁邊的白臉小廝就顯得和氣多了。雖然一身戰袍也沾滿了鮮血,臉色卻很是平靜。這兩人秦城先前都是認識的,奈何在趕路途中,眾人都沉默著,這讓本來想找個人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的秦城也只得知難而退。
“看夠了沒有?”白臉小廝突然偏轉頭對秦城冷冷道。
“呃……你真是太帥了!在下失敬,大哥貴姓啊?”秦城這才發現自己盯著人家打量了半天,這下被人家這麼冷不丁的一問,一時結巴,將穿越前隨意的話說了出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白臉小廝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斜了秦城一眼道。
“分明就是你先說的話。”秦城忍不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白臉小廝一時語塞,一雙本就很大的眼睛瞪著秦城,彷彿要將秦城生吞了似的,“伶牙俐齒,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能能說,秦郎端的是好本事!”
“女人不一定能說,男人不一定木訥,這完全是個人的問題。”秦城反唇相譏。
“你……”白臉小廝又是一陣語塞,憋了半天,氣得一甩袖,冷哼一聲,罵了一聲“豎子!”,便不再理會秦城。
秦城頗為好笑的看了白臉小廝一眼,心道這廝不僅一張臉長得白皙,連舉止中也帶著一絲女人的氣質,要不是曾今見過這廝的劍術非同一般,自己肯定不會搭理這種人。
在秦城和白臉小廝說話的期間,親兵隊正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前方。
一干人等行了兩個多時辰,終於走出了山道,拐過了一道彎,乾桑城便出現在眼前。
因為是戰爭時期,即便是子時已過,乾桑城城頭依舊燈火通明,燈火下,城頭上佇立的守衛清晰可見。
“伍長,山前有人來了!”新兵小城子指著剛從山道出現的一條火把組成的火龍大聲道。
“老子看見了,你嚷嚷個鳥?!”伍長惱怒道,估摸著是對這個老是喜歡大呼小叫的新兵很有怨氣。
“是匈奴人嗎?!”小城子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
“匈奴你媽個頭!匈奴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伍長罵道,沉吟了一下,語氣有些沉重,“應該是咱們的人。”
“咱們的人?難道是李將軍?他們不是今天黎明才走麼。難道這麼快就得勝而歸了?”小城子猜測道,心中有些期待。
“給老子閉嘴!”伍長喝道,憑著他入伍多年的經驗,已經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再仔細打量了一番驛道上出現的隊伍後,伍長心中的不安更濃了些,不過作為一名伍長,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當下沉聲道:“給老子記住,軍中不可妄議軍機大事,有些東西不是我們這種大頭兵能看得明白的!你只要記住,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殺盡敵人是軍人的使命,哪怕最後只剩你一個人,也要勇敢的向敵人揮刀!哪怕是一時戰敗,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也要重振旗鼓!因為,你的身後,是你的父老鄉親,是大漢帝國!”
“記住了,伍長!”小城子心中一熱,堅定道。雖然心中一時間還沒有完全弄懂伍長的意思。
伍長點了點頭,也不多言。作為一個老兵,他知道新兵的成長需要時間,也需要經歷。
城頭的守衛遠遠就看見了從驛道盡頭快速行來的漢軍,早早稟報了守城校尉。
李敢一馬當先衝出佇列,奔到乾桑城下,朝著城樓大聲喊道:“將軍回城,速開城門!”
守城校尉定眼看去,火光下李敢的臉雖然不甚清晰,但總算可以辨認,再一看後面的軍隊,為首中間的那一人大馬金刀立著,不是李廣又是誰?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守城校尉大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