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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朱純臣任前敵總指揮,可皇帝一直呆在城門樓上不走,這前敵總指揮的意義也就不大了,實際上就是架空了他的指揮權。
“讓學員隊的人監督,先把城牆上的一應用具都收拾齊整,不要隨意堆放,特別是火藥和手榴彈等物,更是要小心。所有守城兵士,依令作戰,不要隨意放炮打銃,擾亂軍紀的就地正法。”
將校堂的學員一到,崇禎趕緊讓他們分散到城牆上,做傳令督察兵。必須先讓指揮通令系統高效運轉起來,可不能再像之前朱純臣那樣大呼小叫、毫無章法。
朱純臣這人按道理來說也是正經的將們子弟,可怎麼幹事就這麼外行哪?他們家就沒一點傳承和教育嗎?
學員隊的人上了城牆後,軍序很快順暢起來,起碼不再瞎放炮,而是有了方向,開始針對清軍比較聚集的地方,有的放矢的轟擊。
清軍並沒有準備什麼大型攻城器械,這次入關也沒有帶重炮,其實對京城這種壁壘森嚴的重城沒多少手段。只能在城外遊蕩,時不時的精騎突到城牆下,射一陣亂箭,或者用小土炮轟兩炮。
突到城下的清軍立不住陣腳,手榴彈這玩意居高臨下最是好用,扔的距離差不多正好與清軍弓箭仰射的距離相當。浪費了過千枚手榴彈後,清軍退到了手榴彈波及範圍外轉圈圈。
雙方的攻守大戰並不激烈,不過也造成了一定的傷亡。起初不瞭解手榴彈效能的清軍,被炸死了一兩百人,守城的京營士兵也有二十來個受了傷。
說起這二十來個受傷計程車兵,朱由檢就是一肚子氣,這些貨根本就不是被清軍打傷的,純粹是自己瞎操作作死的。有的是被火藥疵了眼,有的是火銃炸膛炸傷的。還有人是拉弓拉斷了弓弦,將自己繃成重傷。
第一天的戰事就這樣無驚無險的結束了,晚上的時候,崇禎和朱純臣兩人住在城樓上值班,以防清軍夜襲。
當晚清軍大營裡也召開了軍事會議,圖爾格將此次隨他一到來攻城的準塔、富喀蟬、梁化成等主將召集起來,商議明天該怎麼打。
“準塔、今日你帶兵在城下作戰近一天,感覺明狗的城防有無漏洞?”
“明狗其它的倒好說,不過城頭上似乎有不少震天雷,他們不知道用何法制的這震天雷,威力很是了得,咱們有不少人著了這狠毒火器的道,今天還沒怎麼著哪,就死傷了兩百多人。有震天雷的壓制,我們很難衝到城牆附近。”
“看來、咱們還是小瞧了明狗,我也看到了他們震天雷的威力,只要是在近前炸響,方圓數十步內都難以走脫。最麻煩的是有高牆便利,他們的震天雷更容易往下扔。不能再這麼打下去,得改變戰法。既然明狗仗著火器犀利,在城牆上有恃無恐,明早大軍就去攻陳新甲的大營。看沒有了高牆,他們還有什麼辦法奈何我八旗兵威。”
在安定城門樓上隨意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剛醒來,隨身太監就彙報了最新的軍情變化。清軍轉移的戰鬥目標,跑去打東北角的陳新甲大營。
趕緊起身,站在城門樓的高處,用望遠鏡觀察戰況。清軍果然是不容小覷,從開戰時間就能看出他們的戰鬥力有多強。此時的天只是剛剛變亮,望遠鏡裡無法完全觀察清楚戰場情勢,但耳朵裡卻能聽見隆隆的炮聲,以及隱隱約約的人喊馬鳴。這麼早,就將戰事推進到了白熱化階段,清軍的組織和反應能力可想而知。
陳新甲的大營應該暫時沒事,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他們現在只有一處軍營,若是讓清軍一直肆無忌憚的攻下去,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傳旨、令勇衛營新軍第一旅快速集結,兩個時辰內到達德勝門,然後出城列陣與敵野戰。”
新軍能不能戰、能不能頂用,朱由檢不知道。但他知道要是派京營裡的這幫大爺出去,哪就和給人送菜沒啥區別。玉不琢不成器,一直呆在訓練場上,肯定不會成為一支強軍。現在讓他們走到戰場上,而且一開始就要面對最強對手八旗兵確實有些冒險和激進。可眼下只有這麼一手牌可打,不用他們還能有啥辦法?
一個時辰後,劉元斌帶著全旅人馬趕到了德勝門下。崇禎趕過去,為出城作戰的將士敬了一碗水酒。說了幾句慷慨激昂壯行的話後,就把劉元斌叫到旁邊進行專門交代。
“元斌、這是新軍第一次出戰,謹慎為上。你們帶了不少震天雷,所以朕不怕虜兵突到你們身前。但是虜兵也有些火炮在手,你得千萬注意防炮。新兵怕炮、老兵怕箭。你帶兵出城後,首要工作就是構築壕溝,有了壕溝清軍的炮就起不了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