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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人馬返回西苑軍營,劉元斌大發雷霆。所有被撤職留任的團連排級軍官,被連夜叫到大賬裡訓話。
“旅將、我等也是冤枉!突然遭遇演練,大家還沒弄清形勢,就被學員隊的人偷襲得手。”一位連長很是委屈的對自家抱怨了幾句。
“什麼叫冤枉?聖上定的軍典裡是不是明文規定了遇到軍情如何處置?你們在斥侯通報了有敵襲後,到底幹了些什麼?結沒結陣?阻沒阻敵?整整一個團,連一個照面都沒打,就被人突了過去,這和弄沒弄清形勢有什麼關係?這就是主將的臨機決斷有問題。聖上說五日後會讓學員隊和咱們旅當面對決,這次還是第一團迎敵,若是再全員染紅,所有將官就收拾東西回家烤紅薯去。”
“旅將、下次演練學員隊還是騎兵?”
“是騎兵,他們是一個騎兵連兩百人的編制,曹若海、這次你們團可不能再拉稀了。”
一團團長曹若海,聽說對方是騎兵建制,心裡就一陣叫苦。八百多步兵對兩百騎兵,勝算並不大。演習不可能使用火器,只能用包了紅顏料的木棍進行對決,如此一來步兵要面臨的困難更多。
可這次演習他們團已經沒了退路,若是連輸兩陣,這些軍官就全得回家烤紅薯去。
從旅部回來,曹若海把所有連排級別的軍官全聚到一起,形勢非常緊張,大家必須得商議出個對策出來,不然軍官就要當到頭了。
“友諒、你們排是第一陣接敵的,說說接敵之後咱們有沒有什麼手段把來敵阻主!”
“團座、屬下覺得我們前次接敵之所以被判定為潰敗,主要是反應太慢。當時我們一排最應該做的事是不顧一切,先把來敵纏住再說。”
“步兵纏住騎兵怕是不容易?”
“結成三角散陣應該能行,其實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能突破的,即使是被敵軍突進來,他們也得花一些時間來處置我等。主要是咱們演練沒法用火器,不然靠著新式震天雷咱們列成線陣更合適。”
“友諒這個想法倒是有道理,下次對陣,咱們就以一連為排頭,列成散陣,將學員連的人先纏住。然後二連三連,繞進去用長木棍使勁招呼這幫孫子。”
大家大概商量了個辦法後,就帶著隊伍在校場上操練戰法。學員隊雖然全是騎兵,但他們畢竟人手少,只要纏住,其實還是有勝算的。
五日後新軍第一團和將校堂騎兵學員連開赴西山,到達預定戰場,準備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壘。這場演練,雙方都憋了一口氣,互相之間敵對情緒很嚴重。第一團若是這次再戰敗,全體軍官都會被學員連的人替換,這已經不是一場演習了,是一場真正關乎身家前途的大對決。
正當雙方摩拳擦掌,準備一決雌雄的時候,演習場上突然來了一隊揹著旗令的斥候。
“聖上口諭、所有演練人馬速速回西苑軍營。邊牆燃了狼煙、東虜大軍破開長城,入寇關內。新軍第一旅和將校堂所有學員,立刻回軍營備戰阻敵。”
斥侯傳來的訊息,讓演習場的眾人驚愕不已。這些日子,京城裡一直說東虜會在今冬入寇關內。可大家總是不願意想這些事,還是心存僥倖,覺得未必是真的。現在斥侯真傳來這樣的訊息後,眾人心裡開始複雜起來。作為軍人、他們肯定向往戰場,可長期以來明軍與清軍對決糟糕的戰績,留給大明軍人心理上的陰影卻讓這隻新軍有著發自內心的怯戰之心。
當新軍往京城回返的時候,中極殿裡大明的重臣和皇帝已經開始召開緊急御前會議了。
周延儒、陳演、陳新甲、駱養性、朱純臣等大明軍政大佬悉數到齊。他們的神色緊張而焦慮,估計此時的心理活動非常複雜。
與他們一樣,坐在龍椅上的崇禎同樣焦急和緊張不已。滿清今年會入關,這事他早都知道,現在的問題是人生第一次經歷這麼大的戰事,手裡又沒多少牌可打,他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從容的將眼前的這一大劫給度過去。
“見恆、先說說目前的態勢吧,清軍來了多少人,由什麼人領兵,現在我軍的防務情況如何都說一下。”
“陛下容秉、清軍果然沒出陛下的神算,圖謀我神州社稷之心不死。今次入寇的首領是東虜賊首洪太擊的從弟阿巴泰,據前線塘報阿巴泰共率軍十五餘萬、兵分兩路越牆而入,現已在薊州附近與白總兵的兵馬交戰。”
“賊軍兩路大軍越牆之後是分兵而進,還是合兵一路?”
“目前已合兵一路。陛下、軍情危機,需儘快釋出勤王令,調大軍入京畿拱衛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