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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第二天,他想。
啟明眉頭緊皺,指尖將傷口撕得更大,高頻的痛苦仿若鼓槌接連不斷地敲打大腦,鮮血流過面板,滴落地板。他抬手,舌頭舔過手指,嚐到鐵鏽的鹹苦味道。除去視覺,嗅覺、觸覺、聽覺和味覺盡數迴歸,他鬆了口氣,繼續靠著牆壁發呆。
黑室門口坐著一名守衛,他接到指令是聽到門鈴聲,及時上報。兩天下來,門內安安靜靜,無事發生。守衛神經鬆懈,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撥弄聯絡器,刷一會兒新聞資訊,再刷一會兒影片,最後實在無聊,乾脆打起了遊戲。
“噠噠。”
一隻手敲打桌面,埋頭打遊戲的守衛不耐煩地抬頭,目光向上,與一雙淡漠無情的綠眼睛對視:“啊!”他匆忙站起身,將聯絡器藏在身後,“愛德先生,下午好。”
“下午好。”愛德說,他揚了揚下巴,“摁門鈴了嗎?”
“沒有。”守衛說。
“有聽到其他聲音嗎?”愛德問。
守衛仔細回憶,搖頭:“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你打遊戲能聽到個屁。”愛德說。
守衛鵪鶉似的縮縮肩膀,蔫頭耷腦,不敢反駁。
愛德提著手電推門進入,刺目的光線照亮牆角的一小灘血窪,繼而向上,照亮了青年蒼白如紙的面容。
啟明眼睛緊閉,佈滿暗紅血跡的右手抬起,遮擋光線。
愛德摁下啟明的手,問:“想起來了嗎?”
青年闔目,無動於衷,像一座亙古的雕像。
愛德注意到散落一地的紗布和繃帶,他擰眉,粗魯地將啟明架起來,拖出黑室,放在板床上,推進醫療室。
“給他包紮。”愛德對醫生說。
“怎麼弄成這樣?”醫生剪開啟明的上衣,用鑷子夾出溼透黏連的布料。
愛德捉住啟明的右手,打量他指甲裡的血肉,說:“他自己抓的。”
醫生識相地閉嘴,動作迅速地上藥包紮。
愛德說:“再抓爛傷口,你的肩膀就廢了。”
啟明睫毛微顫,咳嗽一聲,說:“沒感覺。”
愛德遞來一杯水,問:“什麼沒感覺?”
“屋子裡,沒感覺。”啟明說,“我想感覺到東西。”兩天禁閉,把一個言辭犀利的正常人關得思維混亂,表達顛三倒四。他沒有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