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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天塌下來連佩玲都不可能多看人工智慧一眼。
然而她偏偏心軟了。
“我和你不一樣。”連佩玲說,“我這叫靈活變通。”
“凡有利於我,皆靈活變通。”啟眾焱說。
啟明饒有興致地看兩位老人你來我往地逗悶子,他問:“怎麼保護?”
“小葉想想。”連佩玲說,“不暴露lover的情況下,端掉黑診所。”
“好的。”葉亭荷說,隱晦地瞥一眼一無所知的啟明,沒想到能有一天,身份倒轉,ai禁令的執行者變成了ai的護航員。
開完小會,啟明和啟承送連佩玲到啟宅門口,目送黑車離開,兩人調頭往回走。
啟承說:“哥,柳踏風問你,同學聚會去不去。柳踏風是你的初中和高中同學。”
“哦……我去不了。”啟明說,“外面有人追殺我,我不敢出門。”
“我跟柳踏風說一聲。”啟承說,“她說仇豐壤也來,他想見你。”
“見我?我不認識他。”啟明說,“他問什麼,我都答不上來。”
“哥,你的記憶真的沒辦法恢復嗎?”啟承擔憂地皺起眉頭。
“你知道記憶清洗嗎?一種非常痛苦的手術,能夠深層次的、徹底洗掉長期記憶。”啟明說,“醫生說,我經歷的就是這種手術。”他抬手摸了摸胞弟的腦袋,兩人並肩走,啟明一米八二,啟承一米八九,活像清貴少爺和他的二愣子保鏢。
“那還是不要想起來了。”啟承說,“太疼。”
換我的狗
初夏到盛夏,日光炙熱,曬得人倦怠懶散,精神萎靡。啟明也不例外,他取消了白天遛狗的日程,躲在二樓的工作間和仿生人玩飛行棋。
姿容俊秀的青年手心攏著三顆骰子,上下晃動,偏頭問仿生人:“你猜總共幾點?”
仿生人專注地看著啟明,說:“二。”
“笨蛋,三顆骰子怎麼會是二。”啟明鬆開手,塑膠骰子噼裡啪啦落在桌面,滴溜溜滾向桌沿,穩穩地掉落仿生人手心,6、3、4。
“有6!”啟明執起一架小飛機駛出停機坪,放在起始位,又把前方的小飛機挪動七步,“該你了。”
仿生人拾起骰子,晃一晃,鬆開,2,3,3,沒有6,不能將新飛機出庫,仿生人將老飛機挪動八步。
“小明。”樓下傳來陳雁橋的聲音,“我把嗚嗚放院子裡玩球,你要不要一起玩?”
“來了。”啟明放下骰子,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對仿生人說,“走吧,下樓。”他的腿要經常鍛鍊,然而夏天一犯懶就不想出門。
烈陽如火,蒼穹湛藍,萬里無雲,桃心形狀的楊樹葉嘩啦作響。啟明拾起網球,有氣無力地扔出去,黃狗甩著尾巴如一顆點燃的炮彈彈射出去。他握住仿生人冰涼的手指,小聲抱怨:“我討厭夏天。”
仿生人往嘴裡丟一顆冰塊,咯吱咯吱咀嚼,頭頂升起一朵冷氣凝結的白雲。它化作自走型人形空調,連帶著啟明身邊的空氣降下溫度,冰涼舒適。
嗚嗚跑來跑去地追球,連呼帶喘,耷拉舌頭,眼珠黑亮。小狗天性親近自然,熱愛奔跑,它路過啟明腳邊,帶起一陣熱風。
陪黃狗玩了一會兒,啟明額頭冒汗。仿生人轉身,走回房間,抱著空桶去廚房的冰箱裝更多冰塊。
只聽外面響起一聲啟明喊叫:“嗚嗚!回來!”他看著黃狗追著一隻灰松鼠興奮地跑出小院,那隻松鼠一瘸一拐,似乎折斷了爪子,無法爬樹,跌跌撞撞、慌不擇路地穿過草坪,繞過假山,衝向啟宅大門口。
啟明緊隨其後,經過半年的康復運動,跑跳與正常人無異,卻也追不上眼裡滿是松鼠的黃狗。
灰松鼠靈巧地從大門下方的縫隙鑽過去,黃狗矮身塌腰,硬是擠過縫隙衝出去。啟明緊急停下腳步,他記得啟眾焱和連佩玲的叮囑,猶豫著不敢出門。
門口駐守的保鏢嚴陣以待,詫異地看著黃狗搶先一步,將灰松鼠摁在爪下,張開嘴巴,森白鋒利的犬齒咬穿了松鼠的頭顱——“啪、啪”。
是槍聲。
門外陡然騷動,護衛隊長喊道:“別動!戒備!”
啟明調轉腳步,蜷縮牆根,壓低身體,視線透過大門下方的空隙,觀察門口的情況。嗚嗚躺在地上,嘴裡叼著一隻灰松鼠,灰白的水泥地洇開一片鮮紅的血液,像一朵繾綣盛放的花。警察的皮靴急促凌亂,踢踢踏踏彷彿踩在啟明心口,眨眼間,他恍惚看見啟眾焱抱著一條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