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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響起,本來正走向門口的格溫加快了兩步走過去。
“鄰居麼?”
從記憶中能夠得知,在烏托邦上面有著很微妙的階層關係。人人平等是真實的,但階級不平等也是真實的,在這種令人著迷的抬高階層的社會活動中,隔壁車廂和同一車廂的朋友是重要且自身能將其作為談資與對方能將自己作為談資的,不說是互為好友,也是互為父母。
“想想看,以後我出門了別人第一件事不會問‘你有沒有父母’而是問‘你不正是某某某同一車廂的好友麼’,嘖也是個好事,免得費心去解釋了。”
格溫詛咒社交關係,恨不得讓自己的奪心魔能力發作將一個名叫做‘社交’的敵人的心給挖出來。但他還是雙手揉了揉臉……
他的手像是有著非凡的魔力。
輕輕揉著,他臉上的冰冷像是融掉了,嘴角盛開出陽光下草坪上花圃裡的玫瑰花的笑容。那讓人覺得豔麗,卻塗上了一層柔和安寧保護色的嬌媚笑容。
輕輕揉著,和煦與溫順的情感從令人心中泛起恐怖谷效應的精緻人偶般臉蛋上滲出。
奪心魔模式.社交牛x症模式啟動。
‘天氣好嗎?’系天氣卡組準備就緒。
‘今天的列車很顛簸呢!’系列車系卡組準備就緒。
絕殺‘哎喲,俊俏的小哥/姐,有男/女朋友了嗎?’的社交性對‘不禮貌與死燦爛打者’大規模殺傷兵器準備就緒。
做好萬全準備,開啟了門。
迎面看見了一個黑乎乎的喇叭口,一個女音從中傳出:
“早上好啊,睡懶覺的奪心魔先生!”
格溫戳向對方喉管的手被捏住,才歪著頭,視線往上滑,與放下了喇叭的咒刃小姐的目光對上了。
她化了點妝,穿著白色襯衫與黑色西褲,打著領帶,外披著前世電視劇中偵探愛穿的塹壕風衣,頭上斜戴著頂與卡其色風衣同色的軍官大簷帽,看起來嚴格卻又隨性。
“見面就戳人肺管,你的熱情我的榮幸。”
格溫將手抽開,臉上的笑容迅速淡化:“請你不要接近我的半米內,我對松鼠過敏。”
“別這麼無情嘛,我們可是同事。萬一以後我們還是生死相交的搭檔呢?”
咒刃說歸說,讓開了身子。
“你是要吃早點?”
她邊說,邊邁開穿著厚底皮鞋的雙腳跟上一言不發默默走出去的格溫。
“……”
格溫努了下嘴:“灰塔怎麼樣了?”
“還成,斷了點骨頭……沒事,對於源力使者來說,只要意識清晰,即使是很重的傷勢也能被抑制住。這就是我欣賞你的一點,戰鬥意志,我看你是那種忍得住痛的戰士,這恰好是我們半官方的密偵們最需要的候補人員。當然,我不是說灰塔不好,只是……”
松鼠女做了個很無情的比喻:“…他就像是一輛替你遮風避雨的礦用級列車,與你這樣的豪華居住列列車完全不能相比。尤其是居住列車也可以加裝更專業的採礦器呢。”
“他醒來後會傷心的。”
格溫站在車廂門口,揉了揉臉,從面無表情的‘奪心魔’再次進入到那個陽光明媚,身為男兒身更似紅顏人的狀態。
“他醒了,對你的加入驚喜萬分。好吧,說實話他還是覺得你是個危險的人。”咒刃在旁邊笑了下,“我還頭次在除去霓虹燈列車外見到變臉變的如此之快的人呢,真好奇,你這張臉下真正的表情會是什麼。”
格溫掛著溫和明媚的假笑側臉看她,眨了眨眼,說道:“女人對男人的好奇是淪陷的第一步。”
他推開車廂的門,走了進去。
咒刃笑了下:“也許兩面人比奪心魔還要適合作為你的代號。”
“別這樣沒禮貌。”
前臺車廂的二層是餐廳,格溫走進去前臺車廂的同時,看見了紅犬女士正在和無精打采的暗貓女士在討論一個哲學問題:
“你說,我是榮恩人對吧?你是個威爾吉,一百年前就有榮恩和威爾吉了,我們用的是同種語言同種文化,居住在同一輛列車上,為什麼我們最終到現在還沒有被同化?”
“有沒有,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暗貓打了個哈欠,“…我們其實正在被同化?放在過去,一個打斷威爾吉睡覺的榮恩,也許會被打斷腿。”
暗貓的貓耳朵抖了一抖。
“早安啊,格溫,今天列車還挺平穩的。”暗貓打